看得苏芩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就疼,他怀疑这是阮东林授意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阮东林!”顾不得自己血淋淋的脸,他怒吼咆哮:“你这是污蔑!你不能抓我!”他的脸转向苏芩,恨的眼珠子都红了,“是你诬陷我是不是!你好狠毒的心肠!”
“终于注意到本宫了?”苏芩莲步向前,走到孟旭面前,缓缓蹲下身来,“本宫当你瞎了呢,这么大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其实,你打心里看不起本宫吧,认为本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不争气,不能扶你上青云,可你别忘了,你们一家人都是靠着本宫这个不争气没出息的人才过上的,你呢,欺我骗我害我,敢问,给本宫下药的不是你?”
“什么下药?我不知道!”孟旭吼道:“你就是想跟我和离,才造谣污蔑的!我要见皇上!”
“你想见皇上?我还想见玉皇大帝呢!”阮东林耻笑一声:“以前你都见不着,现在一个阶下囚还想见皇上?做梦去吧!”
“阮大人!”孟旭急切地叫了一声:“阮大人,我是被污蔑的,你千万不能听公主的一面之词呀!”
“一面之词?”阮东林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请问,魏金、许诺森、印法成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孟旭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哆嗦着嘴唇问:“你怎么知道他们?”
“我不仅知道他们,我还知道公主府的大厨易老九每个几天就会去他舅舅家一趟,而他的舅舅魏金总是给外甥一个什么东西,然后魏金就会去许诺森家一趟,第二天许诺森就会去找印法成。这个印法成你认识吧?”
苏芩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肯定耳熟,他是孟旭的表姑家的儿子。”
“哦~”苏芩恍然大悟,“当初与孟旭成亲的时候他提过这个表哥还是表弟的,不是说在外地讨生活吗?”
“前一段时间悄悄回京了,这段时间都是孟旭出钱养着他的。”
这就将事情串联起来了,这种事自然是由亲近的人办更安全可靠,但是孟旭怕自己暴露,就找到许诺森,让他鼓动外甥易老九给苏芩下药,而易老九舅甥并不知道印法成是谁的人,等事成之后他再悄悄离开,谁会怀疑到孟旭头上?
绕这么一大圈,他的嫌疑洗清了,也不用动手除掉易老九,毕竟他是公主府的人,想处理掉并不容易。
孟旭已经面无人色,他的头渐渐低了下去,锦衣卫办案,只有他不想查,没有他查不到的。
“殿下,人我带走了。”阮东林笑眯眯地说:“下官一定将他所有的罪行都挖出来,保证他后悔向殿下伸爪子。”
苏芩好奇:“他这个罪名能判死刑?”
“能!”阮东林斩钉截铁:“谋害皇族,别说杀他一个了,诛了他三族也不算严厉。”他拱手:“下官这就去忙了,殿下有空来诏狱做客,让您见识见识我们锦衣卫的手段。”
“别了。”苏芩敬谢不敏:“诏狱的茶是好喝的?你还是自己留着细细品吧。”
出了公主府,林英恨铁不成钢:“您怎么能约殿下去诏狱?姑娘家都害怕咱们的诏狱,说那是人间炼狱!你约殿下去喝喝花茶赏赏花游游湖多好!害!”
阮东林斜他一眼,“你行你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