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得不防着他动手脚。
“让人盯着他点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告。”孟旭手段阴损,不得不防。
小院里,徐幼君抱着痰盂吐得昏天暗地,不大的卧室里全是酸臭味。好不容易吐完了,她用清水漱漱口,拍着胸口说:“把窗户开一开,屋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安儿放下痰盂赶紧去开窗户,她站在窗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才去清理痰盂。
刚出了门,看门的婆子就凑上来,笑着说:“表姑娘的病还没好呢?这都吐了好几天了吧?要不找个大夫进来看看?”
安儿面色难看地说:“lǎo máo病了,姑娘吃着丸药呢,过两天就好。”
“这姑娘家的身体可不能开玩笑!”婆子嗔怪道:“表姑娘越吐越离开,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败坏殿下的名声?不行,老奴这就跟管事的去说,让请个大夫进来。”
“不用!”屋内的徐幼君高声喊道:“多谢妈妈惦记,我没事,不给殿下添麻烦了!”
“殿下一向疼爱表姑娘,要是知道表姑娘病了这许多日子却没有请大夫,恐怕要怪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表姑娘就当疼疼我们。”说着,作势要向外走。
“哎!别去!”徐幼君顾不得身体虚弱,忙跑出来阻拦,“我真没什么大事,不必麻烦。”说着递过去一块碎银子,“妈妈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些碎银子妈妈拿去喝茶吧。”
守门婆子接了碎银子,这才满意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请了,表姑娘千万别不把身体当回事,姑娘家身子弱,会影响以后生育。”
徐幼君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她有些拿不准对方是知道自己的事了,还是随口一口,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多谢妈妈关心。”
回到房中,安儿焦虑不已,“姑娘,还是跟驸马爷说吧,您这月份越来越大,现在还能瞒得住,过些日子显怀了可就瞒不住了!”未婚的姑娘家在表哥家里住着却有孕了,好说不好听啊。
“不行。”徐幼君跟孟旭一起长大,太了解他的性子了,若是现在告诉他,他肯定让她将孩子打了,那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这种赔本的买卖她不干,至少要等到三个月以上,胎坐稳了,不能打了才能告诉他,到时候谁要是想打她的胎,那就是草菅人命!
“但是这里人多眼杂的,万一被谁看出点儿端倪来,可就不得了了!”徐幼君能坐得住,那是她心里有谱,安儿心里却没谱,因为xiao jie偷人,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难辞其咎,事情败露之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没事,这段时间我借病不出门,你出去买些保胎的药,对外说是治肠胃的药,熬了给我吃。再偷偷买些酸梅吃,压一压恶心。”
苏芩原以为她会有所动静,等啊等,等了好几天等来的是表姑娘要静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