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苏芩就投入做胭脂水粉的大业之中,忙得是热火朝天,阵仗特别大。
徐幼君是又恨又妒,恨她没心没肺,妒忌她命好,投了个好胎,要是让她做了皇家公主,她的日子肯定比苏芩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嫉妒令人面目全非,她正在自己房间里拧着手帕诅咒苏芩花粉过敏,最好过敏而死的时候,红梅就过来请人了。
“表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起调制胭脂。”
徐幼君一脸的皮笑肉不笑,“我不爱弄这些,也不会,就不去打扰殿下的好兴致了。”
“不会也没关系。”红梅端着笑脸:“殿下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心情就一直不好,想跟表姑娘聊聊天谈谈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幼君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走一趟了。
到了正院,果然见苏芩神色淡淡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婢女们在一旁调弄胭脂。
见她过来,露出一个笑来:“表妹来了,快做。”
徐幼君随意行了一礼就坐下了,“殿下这是怎么了?看着似乎不开心。”
“本宫这几天一直在想,本宫嫁给驸马,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芩轻叹一声:“驸马有大才,却被本宫连累的只能做个文士,孟家只他一个儿子,本宫与他成亲好几个月,肚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本宫真是一无是处。”说着,还掉下两滴眼泪来。
徐幼君心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嘴上却安慰着:“殿下不必如此,表哥曾跟我说,能娶到公主,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孩子,早晚会有的。至于表哥的官职······”她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正事,殿下得上点儿心,男人有可本事,才能给女人依靠。”
苏芩心中嗤之以鼻,靠山山倒,谁都不可能永远成为谁的依靠,谁也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人生的路,还是自己走,才走得稳当。
“表妹说的是,可本宫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苏芩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每次都是帮倒忙,本宫都不敢出手了。表妹有没有办法?”她的演技可是跟柳青阳学的,柳青阳在三十五岁的时候,摘得了影帝桂冠。
“我能有什么办法?”徐幼君想了想说:“要不殿下直接去求陛下?态度诚恳点儿,姿态卑微点儿,说不定陛下心一软,就同意给表哥一个官职呢。”
让一个公主卑躬屈膝?亏他想得出来!哪怕对方是皇帝,她也不必如此。
“跟你说这些也是白说。”苏芩叹息一声,“还是顺其自然吧。倒是子嗣的事情······”她突然坐起来,目光灼灼,“表妹,你说本宫给驸马纳个妾怎么样?”
徐幼君心中一跳,暗自掐了掐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殿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们成亲的时日还短,姨母也不曾催促殿下,兴许殿下的儿女缘分未到,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