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审讯都是在病房里展开的。王天佑想让父母给他请一个好律师，但是他父母不肯出钱，检方就给他派了一个律师过来。

王天佑什么都不承认：“我没有要害她，她是我老婆，我害谁都不会害她呀。”然而，古今中外，杀妻案总是比杀夫案要多。

高警官将收集的证据给他看，“水槽里的筷子，书房的牛奶杯，你找人修改线路的监控视频，以及你很曹有德等人的通话记录、转账记录，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就是这起火灾的幕后策划人，上一次苏芩遭遇的车祸也是你策划的。”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王天佑垂死挣扎，“牛奶中是有ān mián yào，可那是给我自己喝的，我晚上失眠，难道不能吃ān mián yào吗？”

“当然可以。”高警官拎起ān mián yào检验报告：“请问，你是在哪家医院看的哪个医生，给你开这种国家违禁药物？你说出名字来，我们去核实。”

王天佑抿紧唇，不回答。

高警官微微一笑：“你说不上来ān mián yào的来源，我却可以说清楚，你手里药是从一个叫老罗的人手里得到的，为此，你支付了他十万元的报酬，他已经招供了。”

“我不认识什么老罗。”

“你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你，而且，我们一把他抓来，他就什么都撂了，所以你狡辩没用。”

见他闭口不言，高警官继续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保持沉默并不能让你脱罪，不仅老罗撂了，曹有德也撂了。”

“不可能。”王天佑下意识地反驳，他曾经听说过曹有德的事迹，这厮经常进局子，但大多数时候警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此人在长期跟警察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练就了一身的狡辩本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拿他没有办法。为了自己不用坐牢，他也不可能招认。

“不相信啊。”高警官拿出一个录音设备，点了开始键。从里边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她竟然想将钱都给什么信托基金，每年只给家里留五百万，这点儿钱够谁花的？她摆明了不想再多给我一分钱！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咱们之前的计划被人破坏了，真是太遗憾了。你上次说有好办法，究竟是什么办法？”

曹有德笑道：“你总算幡然醒悟了，你老婆苏芩那就是个强势的没边的女人，她只有拿捏你的时候，没有你拿捏她的时候！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净身出户，让你一分钱捞不着！我这个办法绝对高明，连警察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王天佑声音里带着急切，“快说，究竟是什么办法？”

“说之前咱们得把价格谈好。上次的二十万你得先给我，这次因为有别的兄弟帮忙，所以得多给点儿，就咱们上次说的二百万，要是需要兄弟们提供别的，还得另算钱。事成之后，你就是亿万富翁了，还在乎这一星半点儿的？”

“那万一不成呢？”

曹有德哈哈大笑：“要是事情没成，咱们兄弟都得去做大牢！”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讨论怎么搞坏监控，怎么修改线路，又怎么让苏芩待在着火的房间跑不脱。高警官选了几个重点片段给他听，直到他汗如雨下，才按了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