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云涛对着裴红云拳打脚踢。
裴红云躺在地上,如同一具尸体,仿佛那些殴打谩骂不是对着她。
云涛打得累了,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青岫怯生生地躲在一边,不敢上前撩拨,这男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温文尔雅,温柔多情,跟眼前暴戾狠毒的男人判若两人。
此刻,云涛可没工夫搭理两妻妾,他心中盘算着,还是得从苏芩那边下手,就不信她真的不害怕,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找机会威胁她一番,不用现在就给他调动,等过了年放他外任重新开始,在外边转个十年八年的,朝中官员不知道换了几波了,谁还记得他?十年之后,小皇帝该亲政了,摄政王也该退了,到时候他笼络住小皇帝,不照样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领fēng sāo数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做不了摄政王的臣子,难道做不了小皇帝的臣子?
打定主意,云涛就开始对苏芩围追堵截。
苏芩已经从摄政王府搬出来,毕竟现世不必后世,现在女方住在男方家里,那是要被人诟病一辈子的。而且,过年前是铺子赚钱的好时机,她得日日过来盯着。
云涛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三番五次上门骚扰。伙计们将他挡在门外,他就在门外大声朗读曾经两人互赠的情诗,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姑娘,让我出给给他一个教训!”彩霞摩拳擦掌准备削人。
“越理会他,他越来劲,无视就是对他最大的蔑视。”苏芩不以为意,蹦跶吧,越蹦跶死的越快。
“苏芩,你忘了吗?当初你我情意绵绵,曾立下誓言,对彼此忠贞不渝,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你现在有了摄政王,就忘了旧"qing ren"吗?”
苏芩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让人将他叫进来。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泾渭分明。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苏芩冷着脸问。
云涛心中窃喜,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看吧,她妥协了。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还特别的善解人意:“等我离开京城,你就可以跟摄政王安心过日子,不会再有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你我都清净了。不然我留在京城,别人一提到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你的旧"qing ren"我,要是谁嘴上没把门胡言乱语什么,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岂不是破坏你跟王爷的感情?万一王爷以为自己头顶绿油油,因此冷落你,你以后岂不是要孤枕冷衾,床榻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