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见了苏芩,他有些拿不准苏芩究竟是怕还是不怕,毕竟如果他说出去,那她跟摄政王肯定成不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戴绿帽子。可若说怕吧,就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实在说不过去。
之后几天,他天天去铺子里堵苏芩,见着苏芩也不上前,就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她,一副痴汉模样。
可把苏芩恶心得够呛,可他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每次来还买上一盒胭脂,实在找不到将他丢出去的理由。
“明天他在去,就让人直接将他扔出去。”沈文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苏芩碗里,“什么都不用怕,出了事我顶着。”
“癞蛤蟆落脚面,恶心人!”苏芩愤愤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赶紧将他弄走!”
“他是个聪明人。”沈文野皱眉,“就现在搜集的罪证,只能将他降级,连罢官的罪证都不足。至于之前他派人àn shā你的事情,很难说清是他派的人还是裴红云派的人,毕竟那些是裴雨槐的人,他完全可以将罪名推到裴红云头上,只说自己不知情,谁都不能拿他如何。”
这就不好办了,苏芩蹙眉,心里思忖着,或许应该主动出击,来个钓鱼执法,直接将他打入泥中。
很快,云涛的处置办法就下来了。
“吏部侍郎云涛,任人唯亲,卖官鬻爵,收受贿赂,罪当罢官贬黜,摄政王念在锄奸有功,特网开一面,贬为工部主事。”
寒冬腊月,云涛愣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战战兢兢地接了旨,云涛顾不得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落荒而逃。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开始回忆这一年发生的种种。春天他遇到了苏芩,两人海誓山盟,非卿不嫁,非卿不娶。暮春,他金榜题名,与同科去某家赴宴的时候,邂逅了同来做客的裴红云。别人都瞧不起裴红云的出身,可他却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于是他火速与裴红云成亲,为了表忠心,他将苏芩的事情告诉了裴红云,两人一起图谋苏芩的钱财。后来苏芩拒绝了他,还给了他不小的难堪,他与裴红云恼羞成怒,对苏芩下手。没将苏芩杀死,她福大命大被王爷救了。后来裴雨槐器重他,将很多机密的事情都交给他做。他也跟养在摄政王府的苏芩搭上了,她给他提供摄政王的消息,他从裴雨槐手中套取重要情报,再通过苏芩传给摄政王。
不对!
他猛然抬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原来苏芩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枉我还以为将这个蠢女人笼络住了!这一切都是摄政王和苏芩设得局!引诱我傻不拉几地跳下去!苏芩,你好恶毒的心肠!”
他却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想利用苏芩,苏芩又怎么会反过来利用他?
“很好,很好!”他哈哈大笑:“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