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芩这个老妖精而言,这个年龄简直嫩出水来,正是鲜嫩可口的好季节。
“如果你愿意跟我共度一生,那么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不过我这边也有个条件。”他跟苏芩面对面严肃地说:“此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越想越觉得愧对于你,可不说更对不起你。”
“你难道有什么隐疾?”
沈文野眼前飞过一群乌鸦,他屈指敲敲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里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身体好得很,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哪里都没有!”
苏芩嘟着嘴揉着额头,“我能想什么?分明是你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文野:“……”虽然事实如此,我能告诉你真相吗?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沈文野将马车拉回开,免得这丫头飙车。
“这事只你一人知晓,万万不可传扬出去。”他严肃地说。
“我嘴很严,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知晓。”
沈文野叹息一声,轻轻搂着苏芩,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去年皇兄病重,八百里加急给我送密信,让我立即回京,他要立我为皇储,他怕皇侄年幼,被宦官外戚掌权,坏了我大梁江山。”
“啊?”苏芩震惊,嘴巴张得老大,还有这种事?她忙推开沈文野,捂住他的嘴巴:“此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跟我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还想长命百岁呢。
“因为是你,我才将此事告知与你。”沈文野拿下她的手,“我愿意跟你分享我所有的秘密。”
“那你继续。”苏芩一脸的生无可恋。
“但是,我没有同意。”沈文野继续说:“第一,江山皇位一直是父子传承,兄弟传承的也有,那是因为皇帝没有子嗣,可皇兄有儿子,兄死弟继的传承就会有很多的隐患,皇侄本是唯一继承人,却被叔叔抢了皇位,你说他以后心里会怎么想?万一被别有用心之人挑拨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就算他没有那种心思,以后当一个逍遥自在的闲王,可下边总有恶意揣测人心的人,万一他们以为我忌惮皇侄,蓄意谋害,让我如何对得起皇兄?”
苏芩想到了赵光义,他从赵匡胤手中接过江山,兄长的儿子要么早夭,要么病死,只剩赵德昭活着,有朝臣密谋拥立他为皇帝而被赵光义训斥,最后自刎而死。
或许他并没有做皇帝的心,却被朝臣推上了绝路,唯有一死,方能解脱。
“而且,当时匈奴已经是强弩之末,假以时日就能将他们赶回老家,若那时我回京,匈奴得以残喘,那这些年大梁将士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所以,你推辞了。”苏芩摸摸他的脸,他虽然放弃了皇位,却选择了黎民百姓,恐怕除他之外,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经受住这等you 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