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就等着。”苏芩露齿一笑:“让我算算裴夫人都用过什么手段了,第一种,让自己丈夫去勾引别的女人图谋人家的钱财,贤伉俪真是蹀躞情深呢,不过我觉得‘狼狈为奸’一词更适合你们这对狗男女。第二种,阴谋被识破,就派人将受害者bǎng jià。第三种,使用连环计,骗受害者半夜出门砍伤受害者,再在伤药上做手脚,制造久治不愈而死亡的假象。第四种,事情败露,就派杀人去谋杀。我很期待裴夫人的第五种手段呢。”
裴红云面色煞白,眼珠子上下左右乱转,就是不敢直视苏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呢。”苏芩笑得灿烂,说出来的话却嚣张无比,“我知道就行了。你、你丈夫、令尊做的事情,我都记着呢,总有一天,我曾吃过的亏是要一一讨回来的。另外,奉劝令尊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最后,裴红云拂袖而去。
这地方她待不下去了!
原以为汝阳侯府会挽留她,但是等她走到大门口了,还是没人出来,她气得在门口撂狠话:“还一个左右逢源的汝阳侯府!忘了当初巴结我爹爹的时候了,现在有了更粗的大腿,上赶着将女儿送上去,可惜,王爷宁可要一个changji,也不要你家尊贵的嫡出大xiao jie!”
这话传到曾雨凡的耳朵里,弱不禁风的身份摇摇欲坠,差点儿摔倒,她家的确打着左右逢源的主意,最终却两边都得罪了!这该如何收场?!
有那机灵的人一看情况不对,立即推说家中有事,不等酒席送上来,就告辞离开了。不一会儿,就走了一大半人,剩下的一小半人都是跟汝阳侯府利益相关的人家,走不得。
曾雨凡恨不得手撕了苏芩,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现在盼着苏芩赶紧离开,可苏芩就是不走,坐得稳稳地,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点评汝阳侯府的景致。
若不是娴熟大度的名声在外,曾雨凡早就翻脸了,还得笑吟吟地安排酒席跟酒后消遣,将苏芩伺候地好好的。
到了半下午,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苏芩才起身离开,走之前凑到曾雨凡耳边,笑嘻嘻地说:“曾大xiao jie,这是你家,遇到我这种恶客,就该下逐客令,将我赶出大门。看把你气得,脸都紫了。这人呀,就应该活得随性洒脱点,不然受委屈的可是自己。你也不用怕将我撵了得罪王爷,因为王爷根本不在意你家,试问,谁会将蝼蚁放在眼里呢?”
说完,扶着彩霞的手,施施然离去。
而曾雨凡,眼睛一闭,直挺挺往后倒。
气得。
汝阳侯府的事情,将沈文野恶心的够呛,但是他们抓不住他的人,就来恶心苏芩,苏芩才不肯受这种气,她今天就是上门打脸的。
不打他们,他们还落在美梦里不肯醒呢。
裴红云,倒是意外收获。
原本裴雨槐的策略是,与摄政王和平相处,不起正面冲突,养精蓄锐,等待最佳时机。他跟云涛翁婿计划的好,却架不住有裴红云这个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