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商有量地定下时间,沈文野就走了,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办,已经抡了大棒,现在就要给甜枣了。拥泵们要召见,对手们也得召见,话里话外表示只要弃暗投明,就可以既往不咎。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的负隅顽抗都是徒劳。
苏芩的伤势并无大碍,她只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就带着小环回家了。
云涛并不知道苏芩已经破了他的阴谋诡计,燕七告诉他已经得手了,他扼腕叹息了一番,就丢开手了,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女人,都是无用的女人,无用的女人不配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而燕七自以为得手之后,也撩开手不管了,自有手下的人为他盯着,那人还暗自感慨:这女人命真大,都这么久了还没死,害得他得不停地往大夫的药里加料。
那天裴雨槐从太极殿狼狈而出之后,就立即派人去查,是谁走露了风声,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苏芩头上,他差点儿气出个好歹来,原来根由竟然在自己的好女婿身上。
他却不想,若不是自己女儿和女婿想联手害人,苏芩又如何会拿他们的关系做文章?说到底,人家只是自保罢了。
但是自私的人不会如此想,他们的脑回路是:我可以害你,你得乖乖受着不能反击。
将云涛和裴红云叫来训斥一番,云涛还蒙着呢,“不是说已经死了?”都这么久了,早就死透了吧?他当时搭上了青岫,不再将苏芩放在心上。
“什么死了?”裴雨槐气得踹了云涛一脚,“不仅活得好好地,还坏了咱家的大事!要不是她胡说八道,胡乱造谣,谁能怀疑咱家和红云的身份?去!将她杀了!这次要是还办不好,那就提头来见吧!”
云涛捂着胸口退出来,走出裴宅之后,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仔细回忆,惊心地发现,当初苏芩提到裴雨槐和裴红云的关系时,并没有直接指出他们是不寻常的男女关系,而是语焉不详,就是追究责任也追不到她头上。可越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才更引人怀疑猜测。
“苏芩!”云涛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谊!”
召来燕七,燕七也很惊讶,说:“我的人一直没停手,说不定这两天就会有结果,要是等不及了,就给她加重药量,如此更加干净利索,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然而云涛却等不及了,“下药太慢了,本官等不及了,今晚你就去潜入她家将她杀死,记住,一定要等她死透了你再回来。”
燕七却面露迟疑:“摄政王已经回京,咱们行事还是收敛些吧,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又是一场风雨。”换言之,这段日子夹紧尾巴做人,别往枪口上撞。
“这是裴公公下的命令!”云涛紧紧地捏着青瓷的茶碗,“我只恨当初太过心慈手软,就应该一刀砍了她!裴公公现在恨她入骨,你只管去办,自有裴公公给你兜着。再者说,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女子而已,摄政王忙着争权夺利,哪里顾得上管这等小事?你将现场伪造成zi shā、劫财、劫色,这种案子哪天不得发生一两件?他想管能管的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