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想拒绝,可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她想活着。
然而,小环想帮苏芩穿衣服却穿不上,因为布料一碰到伤口,苏芩就等的胡乱的shen·yin,天气太热,伤口老是不结痂,大夫就不让裹绷带了。太特么疼了,疼得她直抽气。
“有没有娟或纱之类的布料?”沈文野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说:“用轻软的布料盖在伤口上,再穿衣服。”
小环手忙脚乱地找到一块轻软的烟罗纱,将苏芩的伤口盖上,这才勉强将衣服穿上。
“给你添麻烦了。”苏芩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笑容快用光她所有的力气。
“若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说谢字。”沈文野蹙着眉看着苏芩一点点往大门口挪,说:“你这样何时能走到门口?”
苏芩刚要问“那你说该当如何?”话未出口,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只是这个姿势让苏芩微囧,怕抻到她的伤口,所以他没有选择公告珠宝,而是跟包小孩一样,两人面对面,他的右手抱着她的膝窝,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坐在他的膝盖上,为了保持平衡,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太!羞!耻!了!
苏芩憔悴的小脸瞬间爆红,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宁可疼死,也不让他这么抱。
“别动。”沈文野拧眉,“再动就摔下去了。”
就这样,苏芩被送进了侯在门口的马车里。
一进入马车,苏芩就闭上眼睛装死。
沈文野看破不说破,跟小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将他不在的这些天的事情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到了沈宅,苏芩死活不肯再让沈文野抱,冒着伤口崩裂的危险,自己一步步挪了进去。
老太医任福全已经等着了。他得了沈五的叮嘱,一句废话不说,直接上手治伤。
只是他一看到伤口就皱眉,将带血的纱布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又将残留在皮肤周围的药粉沾了一点,在指腹轻捻、细嗅。
“太医,可是药里有问题?”苏芩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姑娘,哪个医馆的哪个大夫给你治的伤?”
小环将最近请的大夫说了一遍。
“请了这么多?”任太医微微诧异。
“怎么了?”沈文野在屏风外问。
“沈公子,”任太医解释道:“老夫觉得苏姑娘之前用的药粉有些不对劲,里边似乎掺了阻碍伤口愈合的药。”
“什么?!”沈文野震惊:“任太医,你可看清楚了?”
“老夫擅长外科,这点儿雕虫小技一眼就能看穿。”他哼了一声,“休要怀疑老夫的本事。”他继续说:“而且,看样子用这种药已经很长时间了,不然伤口不会恶化的这般严重。然而,苏姑娘是好几个大夫给治的,不好判断是哪个大夫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