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你保护苏姑娘,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沈五怒道:“那么完美无瑕的仙女,你让她身上留了疤?”
甄新严无奈解释:“劫匪将人引到一个小巷子里去,我不敢跟的太紧,打算等他们走一段路再跟上去,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出事了。”他也懊悔,整日打雁,却被雁琢了眼,真丢人!
“主子有事不在,等主子回来我告诉他吧。”沈五警告道:“苏姑娘可是主子唯一一个女性朋友,若是再让她受伤,你就提头来见吧!”
第二天,苏芩就被送回了新宅子中。小环回如意楼一趟,回来跟她说:“莺莺姐姐的确遇到一个粗鲁的客人,打了莺莺姐姐一巴掌,脸只是肿了些,并无大碍。雨生的确是楼里的,他是自卖自身,如今已经不知去向,我已经去衙门报案了,差役说有雨生的消息会通知我们的。”
苏芩总算松了一口气,“莺莺没事就好。那雨生恐怕是找不回来了,咱们自认倒霉吧。”
接下来的日子,苏芩就是看书养伤,偶尔有小姐妹过来串门,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只是,伤口不知道为何,已经四五天了,掀开纱布,血汩汩直流,总是不见愈合,甚至还有化脓的趋势。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医女说:“天热就容易化脓,若是没必要,就别穿衣服了,房间里放上冰块降降温,不要吃刺激辛辣的食物。”
苏芩因为失血过度,脸色惨败:“要不加大药量吧,再这样下去,我得失血过度而亡。”
“行,我多加点儿药。”医女将厚厚的药粉倒上去,不一会儿就被血浸透冲散了。
又过了三天,脓症越来越严重,苏芩还开始发烧了,烧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会儿睡一会儿醒,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环请了别的大夫,开的药都大同小异,没一个见效的。
“这可如何是好?”小环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的水泡,她恶狠狠地骂道:“连这点儿小伤都治不好,都是庸医!”
苏芩艰难地睁开眼睛,安抚道:“再去请就是了。家里还有钱吗?将我的镯子当了吧。”
这些天家中为了给她延医用药,花了不少钱,她虽然昏昏沉沉的,却也知道家中积蓄所剩无几了。
“还多着呢。”小环擦掉眼泪,说:“阿芩姐你继续睡吧,我去给你熬药。”说完,顺手换掉苏芩额头上的湿手帕,此刻已经变得滚烫。
小环坐在廊下,一边抹眼泪一边煎药。
杨婆婆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边摘菜变问:“今天怎么样?”
“还不如昨天呢。”
杨婆婆叹息一声:“这样也不是个事,还是得找个好大夫,我听说有好些宫中的太医告老之后会开馆坐诊,不如请个老太医来瞧瞧?不然钱都扔到水里去了,还治不了病。”
“咱么小门小户的,哪里请得起太医?”小环吸了吸鼻子,说:“不瞒您说,现在家里已经只剩五两银子了,这一副药就得二两,一天一副药,也就只够再吃两天的。家里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您若是有其他好的去处,就只管去吧,阿芩姐是不会拦着你们的。”
“嗐!”杨婆婆嗔她一眼:“咱们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吗?苏姑娘有难,我们更应守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