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弄权不可怕,就怕太监有亲生骨肉。你把朝政大权握在手中想做什么?是不是想传给你的儿女?没儿子是女儿?女儿这不是有丈夫嘛,还能生下亲外孙。
如此这般一脑补,众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他裴雨槐是不是想取而代之啊?不行不行,江山还是得姓沈,不能姓裴。
苏芩将怀疑的种子种下,就鸟悄地跑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裴红云的身世倒不是苏芩胡说八道,她早打听裴红云的消息的时候就产生了疑惑。收养子挺正常,当权的太监别说干儿子了,就是干孙子也有人抢着当。两厢一对比,就能看出收养裴红云有些不符合常理。她没本事查证,那就交给有本事的人去查吧。至于查出何种结果,苏芩耸耸肩,没问题他们皆大欢喜,有问题,呵呵。
“那个叫云涛的男人怎么那么坏!”一个黝黑面孔的少年气愤地握紧拳头,“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别让我碰到他,不然我肯定揍他一顿为那位苏姑娘出气!”
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摇着扇子嘲笑道:“让你读书你不读书,看看,又冒傻气了吧?”
“主子,你看他又欺负人!”黝黑少年向坐着的锦袍男子告状:“戴先生动不动就说我傻,主子,你说卑职傻吗?”
锦袍男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点头赞同:“是挺傻的,回去将兵书抄写十遍。”
少年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向青衫书生。
青衫书生以逗他为乐,笑着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那位苏姑娘的手段一个接一个的,没见将那什么云涛给挤兑走了吗?那云涛不仅没得到任何好处,还惹了一身骚。你且看吧,他以后的日子且不好过呢。”
少年不解地挠头,“你又打什么哑谜?为何我听不懂?”
“走了。”锦袍男子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戏看完了,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路上,青衫书生低声向黝黑少年解释苏芩的手段,说道裴红云的身世,他不由地赞道:“这一手倒是帮了咱们主子,这有传承的太监和没传承的太监,有本质的区别,没儿女的太监是孤家寡人,他太贪婪是为了自己,可若是有儿女,谁能说得清他只是贪恋权势还是为了儿女抢夺沈氏江山?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原来如此!”少年恍然大悟,继而兴奋地说:“他有亲生儿女,那太后娘娘对他的信任恐怕就要打个折扣了。”
“孺子可教。”青衫书生欣慰地摸摸少年的脑瓜子,“这玩意终于不是摆设了。她这一手,不经意间就拆散了裴雨槐与太后娘娘的联盟,没了太后的支持,他会如何?”
“他就是狐假虎威,没有太后娘娘的支持,他就是一个后宫的总管太监,想插手朝政,做梦去吧!”
“到时候,太后娘娘和皇上最能信任依靠的是谁?是我们王爷!只要一家人齐心,那些觊觎家业的魑魅魍魉都统统去见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