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一条绳上的蚂蚱,虽然蚂蚱多力量大,但是要灭就灭你们一串,只要突破一个,你们的联盟就土崩瓦解,散成一盘沙,风一吹就没了。”
袖子里,赵坤握紧了拳头,他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我就这么蠢?这么浅白?被人一眼就看到底了?
见其他人都一头雾水,苏芩就好听地替他们解释:“事情是这样的:赵坤得知我要跟徐勃成亲,心中又羞又恼又恨,就想害我,于是他买通青楼的龟公,让龟公忽悠徐劼给我下绝育药,若是绝育药下成功了,就说明我身边有空子可钻,那么接下来就是慢性du药了,每天在我的饭食里下一点点,让我慢慢地衰弱下去,过个一年半载的,我衰弱而亡,别人还以为我只是身子虚弱,谁会联想到慢性du药?就算是徐勃警觉,发现我被人下药了,往下一查,就会查到是徐劼干的。亲兄弟害死妻子,这事怎么算?按照安太君的性子,肯定以死相逼让徐勃吃下这个亏,而徐勃的性子肯定会秉公处理,将徐劼打入大牢判了死刑,因为此事两房定成死仇,徐勃肯定不会过继徐劼的儿子,那么他手里的人脉资源与家产,最后都会落到赵坤的手里,毕竟女儿女婿是他唯一的血脉,他还要靠着女儿女婿赡养尽孝,真是一箭数雕啊。”苏芩拍拍手,“若是事成,他赵坤就成了人生赢家,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信手拈来,高,真是高。而其他人,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赵坤,俱都是一脸的震惊。尤其是徐劼,他恼怒的想过去打人:“原来都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在背后捣鬼!亏我把你当成自家女婿一般看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叔父,这都是她的无端猜测。”赵坤阴测测地看向苏芩,“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别被他挑拨离间。”
徐劼一想,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去哪个青楼,遇到哪个龟公,那都是随机的,不可能有人提前下套。
苏芩快被这人蠢哭了,“你会去哪个青楼,见哪个ji女,只要跟踪几天就摸清楚规律了,人家早就挖好坑等着你了。你不主动去,难道别人不会主动请你?你仔细想想,前些日子是不是有ji女主动邀请你?”
徐劼是青楼的常客,相熟的ji女数不胜数,被请上门是常有的事儿,他仔细想了想,龟公所在的春华楼里有个叫幼娘的ji女的确上门请过,那次就是这个龟公伺候的,这俩人在伺候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将绝育药带出来,这才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么一想,就全部对上了。
“好你个赵坤,将老子当刀使呢!”徐劼猛地窜过去,给了赵坤一嘴巴子,“当老子是好欺负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这一嘴巴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赵坤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装在柱子上。他嘴里涌出一股腥甜,有颗牙似乎晃动了。
徐劼还待要打,被赵坤抓住了手腕,“叔父!这是他们的离间计!千万不能上当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见泪啊。”苏芩凉凉地说:“行,就算这龟公不是你指使的,那落英总是你的人吧?这一点你可否认不了。”
“我不认识什么落英落花的。”赵坤用力甩开徐劼,冷笑一声:“你们为了对付我,真是用心良苦。徐提刑不仅断案如神,这陷害人的手段更是出神入化,小婿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