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娘!”徐瑶娘尖着嗓子喊:“你恶不恶心?你可是官人的前妻,怎么能跟我爹爹搅合在一起?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我跟你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苏芩站在徐勃面前,含笑望着他,“男未婚,女未嫁,说破大天也没有阻止我们的理由。”
徐勃欣喜地看向她,“这么说,你同意了?”
“同意了。”苏芩颔首:“我不同意,他们闹了一出又一出地恶心我,还不如同意了去恶心他们。”刚才在屋里,他对她的维护她看的一清二楚,这个男人值得她冒险。以前的她,太畏首畏尾了,不能因为她可能突然消失而驻足不前,他值得爱,他的爱她必须回应。
徐勃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说:“八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咱们的婚礼就定在那一天吧。”自从下了决定娶她,他就开始翻看黄历,从今年一直看到后年,哪些日子宜嫁娶,哪些日子诸事皆宜,他都烂熟于心。
“会不会时间太紧了,现在已经七月了,只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了。”
“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的嫁衣早就托人制作了,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只管等着做漂亮的新娘子吧。”
两人旁若无人的商议婚事,将一院子的人晾着,场面有些尴尬。
安太君已经气得出气多进气少,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苍天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不孝子忤逆,把亲娘气死了!”她当了十几年的贵妇人,但骨子里还是个市井泼妇,见强逼没用,立即开始撒泼,当官的人都要面子,她不信徐勃能任由她这么闹下去。
然而,徐勃神色淡淡的,冷眼看着她撒泼,不慌张,也不上前认错,更不屈服。
“哥哥!”徐劼怒道:“你这是要将娘气死啊!还不快跟娘道歉,说你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娶这个女人进门!”他对苏芩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跟苏芩打过交道,见一个个被苏芩喷得哑口无言,心中怒火蹭得烧到头顶,他指着苏芩骂道:“果然是个狐媚子,搅家精,还没进门呢就将徐家搅得天翻地覆,这要是进了门,还不把我们都吃了!”
“您哪位啊?”苏芩冷冷地瞥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徐劼,一副恍然大悟是模样,“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徐勃那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恶贯满盈的兄弟?”
徐劼被气个倒仰,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他虽然吃喝嫖赌、仗势欺人了,怎么就欺男霸女、恶贯满盈了?”
“哥哥!你就是这个看待兄弟的?”徐劼质问道,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一直以为我们兄弟二人感情深厚,没想到你在外人面前这么评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