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徐勃无言以对,愣在当场。
苏芩不管他,从杂物间找到一把艾草点燃,回过头见他还站在原地,问:“你站在那里喂蚊子啊?”
“那,你觉得我老吗?”徐勃忐忑地问。
“你?”苏芩趁着月色将眼前的男人细细打量一番,在这个平均年龄偏低的年代,三十多岁都快步入老年行列了,要是徐瑶娘和赵坤手脚快,明天他就能当外公了。
但是,或许是习武的原因,再加上气质出众,看着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跟赵坤看着像同龄人,但是更有上位者的威严,才拉开了距离。
“不老啊,男人三十一枝花。”苏芩赞道:“说你才二十出头都有人信。”
徐勃的心情立即阴转晴,坐下来将手里的酒递过去,“这是别人送我的玉髓酒,拿来给你尝尝。”
“清风楼的玉髓酒?”苏芩立即将酒瓶接过去,贪婪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酒。”
将徐勃正要坐下,她立即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说:“酒送到了,你该走了。”
徐勃愕然,“没见过你这种收了礼撵客人的人,不厚道啊。”
苏芩还记得上次喝醉后干的傻事呢,坚决不肯让他留下来观赏自己的糗样,“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呵呵。”徐勃嘲笑道:“刚才谁说要挣钱养面首的?现在倒怕名声受损了?”
“这就是句玩笑话。”提起这个,苏芩瞪他一眼,“说到底,还是你的玉佩惹出来的事情。今天赵坤去找我了,发现了这块玉佩,认出是男人的玉佩,贞娘也认出来了,你说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从身上接下玉佩递过去,“你还是收回去吧。”
“他去找你做什么?”徐勃严重迅速凝聚冷气,“找你麻烦了?”
“那倒没有。”苏芩嘻嘻一笑,得意地说:“给我送赔偿去了,我今天额外赚了五贯钱!”
“出息!”徐勃都气笑了,伸手拍拍她的头,“你挣得是我的钱!”
苏芩一想,还真是,那一大家子都是徐勃在养,现在又多了一个赵坤,她幸灾乐祸地说:“那你惨了,你这个女婿可烧钱了,不仅要提供他衣食住行,还得出钱让他参加各种聚会,什么赏花宴、诗会、文会、酒会、茶会,什么烧钱他玩什么。要是他贼心不死,说不定还得拿你女儿的嫁妆去走门路,啧啧啧,不知道你给你女儿的嫁妆厚不厚,能不能撑六年?”她不遗余力地给赵坤上眼药。
“顶多三四年。”徐勃嗤笑一声:“你低估了瑶娘的败家能力,花光了也好,花光了就不惦记了。”
“那可不一定。”苏芩摇头:“你就一个女儿,你的家产以后不全是她的?或者,你想留给侄子?”
徐勃顿了顿,轻声说:“你说,我再娶一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