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人”:“你们家规矩倒是挺多的......”青年:“放心吧,整个城里和我年龄相当的大家闺秀只有林小姐你了,我明天就去跟我爹说娶你过门。”“奶奶大人”:“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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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风突变,硝烟弥漫,尘土弹片。炸弹在战壕不远处爆炸的轰鸣震的人耳膜发疼,之前的那个青年一身灰色的军装和一顶青天白日军帽,褪去了青涩染上了坚毅。被硝烟熏黑的脸颊干裂出血,此时正躺在战壕上阅读一封家信:
吾爱世栋亲启:
战事告急,党国有需,夫乃从军。本不应责,但妾以为此战乃同胞向伐,实属不义。不义之战必导不义之果,且思君置身于枪林弹雨,穿行于生死之间,无不夙夜忧虑。大儿将满三岁,牙牙语曰:“父安在,父安在”,妾每闻之无不涕下。书至此,笔不能提,唯念君早归、唯祈君安好。
汝妻林氏留书
韩世栋将信件叠好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理了理自己有些歪斜的军帽,从身边战友的尸体上摸出一颗南瓜手榴弹扔出。拿出手枪朝天开了两枪,韩世栋大喊:“三连长!!”
歌剧院那天的那个西装男子拿着冲锋枪弯腰过来:“团座,共军端掉了前面好几个据点,我们丢了几百门大炮。现在被他们火力压制,无法突围......”
韩世栋:“我们还有多少人?”“不到两百个......少爷,我们降了吧。”“呵呵,降?我在重庆的爹娘怎么办,我们这些世家和委员长是一根绳的蚂蚱,我战死了他们还能有几年安生日子。我投降了,他们只能沦落街头......”
“少爷......”“叫我团长!把剩下能打的都集合起来,每人发十个手榴弹一百块大洋,跟我冲出去。”
百来个人从战壕里冲出,有的被流泻的弹片击中,有的被子弹贯穿。更多的人被炸弹炸成分离的肉块,没有悲壮的军号,没有飘扬的军旗。子弹穿过韩世栋的心脏,那是他放置信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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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溪的印象里,爷爷回来过,自己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各种事情不得而知,但镜头的最后是一个小小的院落,许多人来了又离开,有的人韩云溪在照片里看到过。有的人韩云溪只是听奶奶讲起过,年华匆匆,小院的墙根变得斑驳,奶奶的身边再没有一个人陪伴.......
一年,两年,五年,一个小男孩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了这个小院。灰白色的回忆又出现了色彩......画面回转,韩云溪眼前是自己的家中,而自己的右手正准备旋开门锁。
......黄金葛爬满了雕花的门窗,夕阳斜斜映在斑驳的砖墙。
铺着榉木板的屋内还弥漫着,姥姥当年酿的豆瓣香。
我对着黑白照片开始想象,爸和妈当年的模样。
说着一口吴侬软语的姑娘缓缓走过外滩。
消失的旧时光一九四三,在回忆的路上时间变好慢
老街坊小弄堂,是属于那年代白墙黑瓦的淡淡的忧伤
消失的旧时光一九四三,回头看的片段有一些风霜
老唱盘旧皮箱,装满了明信片的铁盒里藏着一片玫瑰花瓣
————周董《上海1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