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和卿陌言在一起时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心里的感情,但是离开了他而再次遇到奥斯维德时才陡然惊醒,原来那个时候他是喜欢卿陌言的。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回去了,而面前这个与他相似而又完全不相同的人让他也有些慌乱了。
内心翻滚的情绪没有突破口让人觉得异常难受,他不想把奥斯维德当成谁的替身,那样对谁都不公平,所以他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心情。
就这样,带着满脑子的愁绪,在奥斯维德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奥斯维德带着沉睡的柳函找了一个干净的山洞,他轻轻地将柳函放在地上靠着石壁,然后转身去洞口找了些干净的柔软干燥的杂草铺在地上,然后抱着柳函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柳函的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柳函,似乎一撒手人就会消失了似的。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柳函红色的发丝,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满足地闭了闭眼,然后低下头怜惜地吻了吻柳函的嘴唇。
淡金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柳函,那眼神似乎要把对方深深地刻进脑海里,刻进内心深处,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奥斯维德皱了皱眉,太阳穴处的印记又开始发烫起来,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晕之前他还是紧紧抱着柳函没有一丝放松,但这力道却不会把怀中人惊醒。
山洞外的亮光渐渐暗下来,柳函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周围都是石壁,而他似乎背后还靠着一个人。
他伸出手揉了揉鼻梁,转过头,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着,而奥斯维德的头正贴在他的颈窝处,呼吸平稳应该还在睡着。
柳函不敢有大动作,思考着这人现在是在精神分裂中还是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现在周围昏暗没有亮光,他也不敢动,看不见对方的印记,也就无从得知了。
柳函对着黑暗发着呆,就着这个姿势想起了他睡着之前所想的。
既然这两人不相同,就不要想他们长得像这一点,他们性格不相同,完全可以看作是两个人,若是对奥斯维德有了感觉,也要分清了是否是因为那相似的脸,不能把别人当做替代品啊。
柳函放松自己的身体,靠在身后温暖的躯体上,脑海里想起了之前他们的一点一滴,奥斯维德虽然一直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却对他很温柔,也很细心。
而关于卿陌言……现在柳函回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居然已经模糊不清了,这个感觉他在以前也有过,虽然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消散,但是也不至于他连那些事全都忘掉了,但是现在在他看来,以前的事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什么都看不清,他觉得应该是系统动了手脚。
就在他还在想系统的时候,身后有了动静。
柳函心里一慌,连忙挣脱开奥斯维德紧抱的双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奥斯维德睁着金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柳函有些局促地抓着衣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但是他就是觉得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也许是太紧张了,他手一重,捏到了腰侧的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啊,他忘了之前被那只魔兽狠狠的甩在了树干上,五脏六腑都要给他震碎了,后背大概青了一片。
事实证明不是青了一片,还脱了一层皮。
奥斯维德见柳函一脸扭曲地摸着后腰,便也站起身,然后拉着柳函坐回去。
柳函疑惑地望着他,奥斯维德俯视着他:“脱衣服。”
柳函闻之震惊,然后又想到背后的伤,又暗自骂了自己几句,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良思想哟。
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自从柳函知道自己对奥斯维德有了那么点不良居心之后,再要他脱衣服不免会害羞。
柳函一脸纠结地慢慢脱掉衣服,在衣服脱离后背的时候扯到了破皮的伤口,柳函忍不住小声叫了一声。
然后柳函就不敢再动了,之前他都没感觉到有多疼,现在注意力一集中到后背上,就觉得疼痛难耐。
奇怪了,以前他受的伤也不少,这次怎么这么疼。
奥斯维德看他不敢动了,无奈地走到他背后蹲下身,挪开柳函僵住不动的手,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太小心了,柳函几乎都没感觉到痛,柳函不免想,他自己这手这么糙的吗?(这重点貌似不太对)
在黑暗之中,精灵依然能看得清,从山洞外照进来的微弱月光打在柳函身上,苍白的肌肤仿佛在发光,而那光滑的皮肤之上却有许许多多的淤青和血迹。
粗糙的树皮磨破了柳函后背的皮肤,一片都是血肉模糊的,还有青紫的淤青,而且因为时间太久了,血液已经凝结成血块堵住了伤口,看起来相当凄惨。
奥斯维德眯了眯眼,抬起手,手掌中冒出丝丝淡绿色的光芒,那光芒一点点覆盖住柳函后背上的伤口,然后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因为皮肉组织的愈合,痒痒的感觉从后背传来,柳函有些忍不住想拿手去挠,却被奥斯维德一把抓住了手。
“别乱动。”奥斯维德轻轻在他耳边耳语道。
湿热的气息钻进耳朵,柳函的身体颤了颤,脸也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他缩回手,忍着背后痒痒的感觉,硬撑着奥斯维德疗伤结束。
柳函感觉那股暖暖的力量已经没有了,终于松了口气,准备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结果脖颈处传来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震。
奥斯维德欣赏着月光下柳函白皙的背部,因为柳函的动作而呈现出优美形状修长的后颈,吸引着他。
内心深处传来的渴望让奥斯维德放弃了挣扎,他顺从自己的内心缓缓凑过身子,将自己的胸膛贴上柳函的后背,嘴唇紧紧地贴着那脖颈,细细地亲吻着。
察觉到柳函下意识躲闪的行为,奥斯维德不悦地伸手将人抱紧在怀中,稍微用了点力气在柳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紫色的痕迹。
稍微有点疼痛的感觉让柳函哼唧了一声,然后吓得伸出手把自己嘴巴给捂上了。
他有点方,说真的,这突然奥斯维德又怎么了。
然后他又悲剧地发现,无论是平常的奥斯维德还是精神分裂的奥斯维德,他都没办法挣脱开对方的禁锢,这是为什么?
奥斯维德抱住他的手也没有静下来,他的手轻轻地而又暧昧地抚摸着柳函的腰肢,摸的柳函又是几声哼唧。
他不满地扯下柳函捂住嘴的手,然后抓着柳函的双手不让动,嘴唇已经在柳函的脖子、后颈和肩膀留下了不少痕迹。
最后转移到了柳函的耳垂,轻轻含住柔软的耳垂,舔弄着,似乎在品尝着美味的食物。
柳函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呼吸急促,有些不耐地动了动,嘴里也有些喘息,伴随着甜腻的微弱的哼声。
完了。柳函脑海里已经糊成了一坨浆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在干什么,只知道浑身很热,像是被火烤着。
奥斯维德突然把他放了开来,柳函喘着粗气迷茫着望向后方,还没等他看清对方的脸,就已经被人推倒在草堆之上。
月光照亮了两人的脸,一脸混乱的柳函看着上方奥斯维德金色的眸子有些痴了,而对方深刻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他拆了吃进肚子里似的,让人战栗不已。
“奥、奥斯维德?”柳函弱弱地喊了一声对方。
奥斯维德轻轻地答了一声:“嗯。”
轻轻地一声嗯,硬是让柳函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奥斯维德也没有精神分裂啊?
柳函还张开嘴还想说什么,结果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已经被对方一个吻给堵住了嘴。
柳函惊地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而奥斯维德却攻势异常猛烈,但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细细密密地吻着他,让柳函渐渐的又晕乎了。
这个世界出bu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