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函一边吸着气,一边对萧亓笑了笑:“谢了啊。”
头上疼得满是冷汗,嘴唇发白,但是他还是笑着,该说他啥呢还是太乐天了?
萧亓隐隐叹了口气。
幸运的是,就算他受伤了,那边的人已经合力把丧尸杀得差不多了,看来他们还是挺给力的。
不过还是免不了有些伤亡。
十几人现在只剩下十人不到,算是损失得极少的了,柳函叹了口气,还好没有全军覆没。
不过现在想想,为什么原本应该一个月以后才觉醒异能的人现在就觉醒了?而且这么早就出现了进化丧尸,简直太奇怪了。
柳函突然联想到上个世界给他的判定,a级……天,果然是高危级别吗,把这些都提前了。
那岂不是过不久就会有2级丧尸什么的了?
然而现在最主要的某主角异能都还特么的没有觉醒啊妈蛋!
请给他一张桌子他现在要掀一掀谢谢!
柳函幽怨脸地看着萧亓,后者一脸黑人问号。
唉,柳函唉声叹气。
不过现在最好还是先离开这个商场比较好,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丧尸会被血腥味吸引过来。
萧亓把柳函扶起来之后就松开了手。
鲁任贾走过来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胳膊,有些为难。
柳函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无非就是他被丧尸咬伤了,不出一天就有可能变成丧尸。
柳函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你们自己先离开这里吧,我会去z市找你们的。”
鲁任贾在心里补了一句:你怕是已经没有机会活着到达z市了。
鲁任贾拍了拍柳函的右肩,叹息道:“你救了我们两次,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柳函依然笑笑,看了看鲁任贾身后的人:“再去确认一下他们的情况吧,免得路上出意外。”
鲁任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回到了人群之中查探起他们的情况来。
柳函又叹了一口气。
等他们都处理好了之后,鲁任贾看看柳函又看了看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萧亓。
“这位小兄弟,你和我们一块儿走吧。”言下之意就是,你兄弟已经没救了,跟着我们要安全一些。
萧亓沉默着,柳函站在一边心里想着,主角肯定要跟着大部队去z市才行啊!要不然剧情怎么发展?
等了一会儿,久到鲁任贾都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了,萧亓才开口,脸上还带着他的招牌笑容:“我跟着他。”
这个“他”他们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说柳函还是鲁任贾,柳函看向萧亓,问道:“你要跟着谁?”
萧亓笑着说:“你啊。”
柳函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要跟着我?”
萧亓点头。
柳函捂眼:“大兄弟,你跟着我做甚,一天之内我就有可能变成丧尸,还不如跟着鲁大哥他们。”
萧亓没有回答,柳函啧了一声,虽然主角选择了跟着他,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小开心的,但是随后想到萧亓已经黑了的事实,又有些摸不准他又有什么不好的计划。
鲁任贾没有强迫萧亓做出选择,听到他这么回答还有些意料之中,他只是对两人说:“保重,两位。希望在z市,我们还能遇见。”
说完,他转身就带着其他人下楼了。
柳函看了一眼萧亓,再次确认:“你真的要跟着我?”那他到时候没有变成丧尸他要咋和萧亓解释?
萧亓依然坚定地回答:“没错。”
柳函望着一地的尸体,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
“走吧,回车子上,我得把伤口处理一下。”柳函说完要去抱萧亓。
别误会,他只是想用轻功把人带下楼,并没有想吃萧亓豆腐的意思!
不过手伸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手根本没办法抱人,只能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
柳函尴尬的对着萧亓笑了两声,准备走楼梯下去,不过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萧亓抱住了他。
柳函在他怀里对着空气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搞不清楚萧亓又在搞什么鬼。
维持这个姿势有几秒,萧亓突然放开他,然后淡定地笑着说:“走吧。”
说完还顺手就牵着柳函去了旁边的逃生通道。
柳函从刚刚到现在都是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啥,就已经在下楼了。
糊里糊涂的,两个人牵着手走下楼梯,楼梯间非常安静,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封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过后都可以听见清晰的回音。
似煎熬又似悠闲,短暂的尴尬之后两人来到了一搂,而鲁任贾他们似乎早就已经离开了。
两人回到车上,柳函单手从背包里哈(拿)出一块纱布,先塞了一坨在嘴里,然后把剪刀和纱布放在腿上,从系统那里花了100金钱买了一瓶伤药,假装是从背包里面哈出来的。
萧亓坐在驾驶位,淡淡地看着柳函处理伤口,在看到柳函手上那瓶没有标识的伤药时顿了顿。
柳函用剪刀小心地剪着伤口周围被血黏住的布料,撕扯到伤口时忍不住哼了几声。
真他妈的痛!
用鼻子喘着粗气,拿着剪刀的手紧了紧,才视死如归的又处理起来。
把周围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薄薄一层贴在伤口上,柳函放下剪刀,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水,看着瓶口犯了难。
旁边萧亓终于动了动,拿过柳函手中的水帮他拧开了盖子然后又放到他手上。
柳函对着萧亓笑了笑,算是给他道了谢。
萧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放到柳函的脚下,他知道柳函要清洗伤口顺便把血块融化了,所以给他找了个盒子接着。
柳函咬牙,眼一闭将水浇在伤口上,一阵冰凉的剧痛从手臂传来,碎骨头被水一冲摩擦起来,很难想象这是多么痛的感觉,不过柳函感觉他已经麻木了。
等了一会儿,水和血渐渐融合,柳函丢开空瓶,用手轻轻把那块布料撕开,湿润的血肉与布料黏黏糊糊的纠缠,痛得柳函几乎晕厥。
他错了,根本就没麻木!
将布料丢进盒子,用嘴扯开伤药的盖子,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柳函的意识,伤药洒在伤口上没有什么感觉,柳函把瓶盖盖好。
一边的萧亓拿过他腿上放着的纱布、绷带和剪刀,将纱布铺在伤口上,拉开绷带一圈一圈缠绕住伤口,用剪刀剪开一个口子,手一撕,绷带断成两节。
打好结,柳函整个人就跟刚从泳池里游完泳回来,湿答答的,头发也贴在额头与后颈处,嘴中还咬着纱布,已经被唾液打湿了,快要流出嘴角。额头上都是汗珠,萧亓从前面抽了几张面纸给他擦了擦汗,扯出他嘴里的纱布丢在盒子里。
柳函张着嘴看着椅背喘气,感觉就像是刚刚从地狱回来,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总裁那个世界也体会了一把,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三次……
萧亓看了一会儿柳函,转过身发动了车子。
两人动身前往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