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番子还真是奸诈,居然偷东西。真不要脸!”顺嘴回了安德鲁一句,刘宝玉赶紧让其他人都把黄金放下。
这是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铸造金块,不像金店里销售的那样光滑有卖相,感觉含量估摸也就70%80%的样子。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刘宝玉看看天。估摸黑沙暴很快又要回来了,让安德鲁整队自己等人回到地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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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性情爽利,快意恩仇,想干啥就干啥。
这次的买卖一群人不仅没落到好,还折了不少。五十里外的小镇有老柴准备的落脚地,原本是打算弄回宝藏后由此散伙,现在一群伤号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那群人肯定走不了多远,我一路下毒弄死他们。”布鲁嘟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狰狞的说道。
凌雁秋胳膊中了一刀,打了绑带以后没多大问题。赵怀安的三个枪口就是给她挡的,而当时凌雁秋却是被素慧容忽然的叛变所害。这时赵怀安躺在木榻上,手里端着一碗老酒,三粒带血弹头已经被取了出来。
“那群番兵火器犀利,作战凶猛好不畏死。正面碰上我们没有丝毫胜算,布鲁嘟的提议不错,可以下毒截杀。”让凌雁秋把自己撑起来,赵怀安语气冷冷,他蹦跶了好长一段时间,被东厂、锦衣卫的鹰犬缉捕了也不知多少次,第一回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两名小二挂了,老柴的伤了肺部,是被雨化田击中的,半边耳朵被火枪打掉,现在还能喘气。轻手拭了一下包扎的耳朵,一阵刺痛让老柴怒不可遏,用带着河南腔的口气嚷嚷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风里刀身手较差,但有顾少堂帮他抗怪。他自己就被砍了两刀,但顾少堂却是伤得很重,五十里路赶回来,现在嘴里吐着血泡泡,眼见就不行了。
顾少堂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风里刀,却只能晃两下,身子也猛的抖了一阵,再也没动静了。
一阵叹气声响起,风里刀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冷冷道:“雨化田有番子保护,回到京城后更是深宅大院,我们敌他不得,但另外一人虽有番兵保护,火器也犀利,但在地道里你们也看见了,他们都是普通士兵,身手并不高。只要稍作计谋,便能全歼于此。”
“不错,哪怕现在杀不了雨化田。也先宰了那秃小子,要不是那群红衣兵,地道内指不定谁先死呢!”布鲁嘟吐了一口血唾沫,端起一碗酒喝干。
凌雁秋冷眼看着大家,在她的心里没有太多的仇恨,唯一在乎的是赵怀安。但现在赵怀安一副要挂了的样子,由不得她心里再继续淡然下去。虽然没有吭气,但握着的剑却紧了紧。
身手好的就那么几个人,风里刀留意了几人的情绪,做出决定:“那就这样,今夜我们就去偷营,布鲁嘟多准备一些毒药,老柴用你的关系弄几头牛过来,凌雁秋在一边策应,切不可放跑一人。”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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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在这里渡过七天的时间,如何防守就全靠安德鲁你的。客栈内的食物还有饮水,需要合理安排,不要让我们在补给上出了问题。虽然不知道雨化田什么时候回来,但只要我们守好这里,相信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地道内的尸体全都扔了出去,这里是曾经的水道,空气潮湿略带阴冷,被风沙掩埋的客栈通过这里爬上去,粮食什么的都还在,柴火也不缺少。
刘宝玉打算在这里坚守剩下的时间,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恶意。自己一群火枪兵没身份,没实力,实在不敢在出去探险了。
无论是独自撤走的雨化田还是跑掉的赵怀安等人,都不是他现在的队伍可以打得过的。
最尴尬的是,刘宝玉为了让火枪兵们多搬点黄金。让进去的人把武器全扔了,虽说这个打算当时有一分安慰雨化田自己很诚意合作的意思,但现在雨化田带着东西跑了,自己这二十杆枪,真心玄。
客栈内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给大家作为武器,风沙掩埋的客栈是一个很好的地堡,但刘宝玉觉得很容易垮下来。安排人把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搬进地道内,这里的空间挤一挤还是挺大的。
“财富、权利、都在这里了!”
平均每人背四条金块,一根五斤重。一百多号人下来的数量是很多的,堆在密道墙角的黄金刘宝玉在里面做了个地铺,他打算晚上就在这里睡。
“这些加起来估摸得有三千斤的样子,以500克的标准来计算就是好几亿的人民币。这可不得了啊!”舔了舔干涸的舌头,刘宝玉有些兴奋,他在地上用一根小棍写写画画,黄金的含量不是四个九,不能按照300钱每克的标准来算,但三千斤的基数再怎么也有两三个亿的收入。这对于他来说可真的是巨富了!
需要留两千万来享受生活,剩余的都用来投资到酒馆里。多雇佣些厉害的高手,或者攒一攒看能不能买到好东西。等下一个世界开局的时候,整理一个思路,逻辑性的占领地盘,然后慢慢搜刮。
刘宝玉美滋滋的打算着这些黄金的安排,待到七天后虫洞开启,看看能不能再雇些个魔法师什么的,把古城再刨一刨。
正在做晚饭的火枪兵们相互围在一起,沉默的看着篝火闪动,警戒岗哨上的火枪兵拉低了帽檐,风沙有些大。
二十里外十多头牛正被老柴吆喝着往前赶,风里刀骑在马上,看了看坐在马车里的赵怀安,没有说话,凌雁秋就守在他边上。
布鲁嘟脸色陀红,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偶尔把一丝粉末洒在地上,一阵风吹过,再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