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考核这种小事,院长怎么可能亲自过问,若别人不提,他都想不起来吧。
所以必然是廖科长使得手段,看来他是跟我们杠上了,不弄死我们誓不罢休。
欧阳跟她吵了几句,听得是院长的意思,便不再开口。
廖科长得意的冷哼一声,开门出来了。
我还没来及离开,迎面跟他碰上。
他先是一愣,随后横我一眼,满目嘚瑟,身体狠狠的在我肩膀上一撞,大摇大摆的离去。
欧阳没看到我,气得一巴掌拍掉桌子前的保温杯,“咚”的掉地上,滚进了桌子底。
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神使鬼差的拉上门,尾随着廖科长就出去了。
下班时间,他没在会办公室,而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大腹便便的往车子走去,隔了将近十米的距离,按下车子遥控器,不远处的车子顿时“叭”的响了一声。
我紧张得掌心都在冒汗,四肢发软,不太敢靠近他。
直到他打开车门准备上去时,我才豁出去叫他:“廖科长。”
他停下来,回头看我。
随后笑眯眯的关上车门,倚在车子旁边:“噢,原来是李护士啊,找我有事?”
嘴上装傻,可得意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意外,或者说,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早知道在以为自己有艾滋病的时候约他好了,准能把他吓尿。
深呼吸一口,镇定下来才走过去:“廖科长,其实我跟你并没有太大的仇怨吧。”
除了拒绝了他的潜规则,我自认为并没有做过任何损害他利益的事情,哪怕就潜这件事,也是不曾声张过半句的。
所以委实难以理解,他费尽心思针对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笑,凑近我,低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估计想做些自认为比较浪漫的事情,可事实上他肚子很大,脸还没凑过来,肚子已经顶住我了。
被他大肚子顶着,我只能后退,避开他恶心的嘴脸。
他:“仇怨?那倒是没有的。”
我正高兴,想着既然没有,只要好好的讨好他,或者就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呢。
然而我想得有点多,他很快奸笑着说道:“但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我活了几十年,还没有睡不到的人。”
这就很尴尬了,你怎么不去睡伊丽莎白女王呢?
也忒看得起自己了,看来他还不理解自负跟自信是两码事。
他接着沉浸在自我的世界:“本来我只想跟你睡一觉,睡完就啥事没有了,你要我纠缠你我都嫌麻烦,可你呢,偏偏不听话,还给我惹出那么多麻烦事,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以后在医院,这脸要往哪里搁啊?”
这话说得,感情很多人知道他想睡我而没睡到?
有谁会知道,还能让他觉得丢脸的,必然就是他的朋友或者同事了。
他们还会因为我的反抗而笑话他,平时必然也是同一货色,甚至以比谁睡得实习护士多为荣,为炫耀的资本。
这帮人不要太恶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没工夫跟他吵,转身要走。
他伸手来拉我,手才触碰到我就被我甩开了。
脏手,别碰我。
他不放,还用力把我扯回去,笑得很贱:“走这么急干什么啊,你休息了那么多天,哥哥都还来不及跟你好好叙叙旧呢。”
哥哥?我真是笑了,你还敢在恶心一点吗,我爸要是还活着,都比你年轻,为老不尊。
我厉声:“你放手,地下停车场可是有监控的。”
这种人早已没救,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唇舌。
而且我不怕他会再次用强,因为他不敢,所以我能理直气壮的将对他的厌恶表现出来。
他闻言,眼珠子很自然的往右上角瞄了一眼,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
脸色明显变了变,眉头紧蹙,满心的不甘,也只能松手。
我趁机甩开他,从车子跟他之间的缝隙挤出去,一直拉开到安全距离之外。
他有些恶狠狠:“你少在我面前嚣张,等后天考试有你哭的时候,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是怎么跪在地上给我舔脚趾头的。”
那你就好好等着了。
我不理他,转身离开,真为自己刚才的没脑子而后悔,就这么跟下来,万一停车场没有监控器呢,岂不是要吃大亏。
这种低级错误,以后可不能再犯了。
他却在后面叫我:“现在欧阳也帮不了你了,只要我说一句,你就立刻要从医院里滚出去,你信不信?”
我嘴硬:“我不信,你有本事就试试看。”
可心里早已惴惴不安,怕得手脚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