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跟徐玲走后,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回了医生办公室。
靠着门,瘫软如泥,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们说说笑笑的身影。
那个本该我站的位置,如今有了另外一个身影。
虽然不断的告诫自己,即便真是男女朋友,他也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要大方些,才不会让他觉得有压力,更何况他都不曾说过喜欢我。
可还是忍不住的嫉妒,我根本无法欺骗自己,我做不到优雅大方的看他跟别人谈笑风生。
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委屈又窝囊。
这时候恰好有人推门:“谁啊,没事反锁门干嘛?偷情还是偷钱?”
是赵钰。
也忘了哭,胡乱的用手背擦掉眼泪,整理好情绪要开门。
结果他又来一句:“哥们,给你个建议啊,偷情出门左拐护士长,长腿丝袜制服控,偷钱的话……抱歉,钱包在我这呢!”
……这逗比!
打开门,看到他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拿着钱包往门上拍打。
刚好我出来,钱包就扇我脑门上了,力气并不大,我还是本能的躲了一下,捂着脑门看他。
他正好也在看我,手顿在半空,下一秒忽然有些慌乱。
还想着他慌什么呢,脑门就被他捂住了:“怎么是你,你咋不说话呢,打疼没有。”
我看着他,有点好笑。
自己用多大力气会不知道?
摇头:“没事,不疼。”
他还不信:“你别安慰我,都哭了,还不疼!”
……我无语,看来他果然对自己下手轻重没个底细。
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惹他,不然被他打死了,他自己还不自知,岂不是亏大了?
我解释:“跟你没关系!”
他歪头,露出八卦的表情:“那跟谁有关系?”
真不想跟他扯淡:“一个老王八蛋!”
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那个姓林的又欺负你了?真是个变态,我教训他去!”
我给这一惊一乍吓懵了,赶紧给他拉回来:“没有,不是他,那天闹过之后,护士长就把他分给李红梅管了。”
他说的姓林的,就是那天想猥亵我,被我咬了之后诬赖我偷钱的病人。
他是够王八蛋的,可这次这个王八蛋不是他。
倒是赵医生,跟姓林的病人很熟哪,怎么第一反应会是他?
面对我的疑惑,赵医生居然避开了我的目光,掩饰得特明显:“这医院,除了他谁还敢那么嚣张。”
说着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征询我的意见:“你说是吧!”
你说是就是咯!
不理他,下班吃饭去,饿了。
他屁颠屁颠的跟上:“吃什么,一起啊,我请客!”
不了,没心情:“吃地沟油!”
他不动了,被我远远甩掉:“难怪你脑子生锈,就是地沟油给吃出来的!”
你脑袋才生锈!
我就随口一说,你会真的去吃地沟油啊,谁都不傻。
真是无fuck说。
此时走廊上迎面跑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身形不高,挺壮实的。
不必猜,虎背熊腰还矮的,泌尿外科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只是刚才不是听她说给姓林的打针去了吗,这个时候跑什么?她也被猥亵了?
李红梅跑过来,拉着我就跑。
我自然不动:“你干嘛?”
只是她力气大,任是我脚一步不抬,也愣是被她拖出两三米。
她有些急:“我给他打出血了,他正大发雷霆呢!”
然后呢?跟我有关系?
她立刻给我答案:“他说你打针技术好,要找你!”
有病,我就给他打过一次,还没打中,他会说我打针技术好?
有猫腻!
意识到这点,我死活不动了。
只是已经晚了,人早被李红梅弄到病房里面了。
一看姓林的手,果然肿起老高。
果然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显然很痛,看姓林的五官都几乎皱在一起就知道了。
可我为什么觉得很爽呢?
他明明知道我进来了,可却视若无睹。
敌不动我不动,他不开口,我就这么站着。
最后还是他忍不住了,语气特别不友善的叫嚣:“我让你来看我的手怎么肿的吗?还不快过来打针。”
呵呵!哈哈!
这是求我?
对不起咯,我没感觉到。
他恼了,横眉怒目。
我继续无视。
要不是身后的李红梅轻推了我一把,我还真不打算妥协:“当我求你。”
李红梅求我,真是破天荒。
可我不care,她求我我又不会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