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嗯,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看他也就二十七八岁,长得也清秀好看,怎么脾气就那么大呢,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得瑟劲。
我也功夫跟他置气,出去过了赵医生的医嘱,然后配药,推着车过去给他打针。
现在才知道原来伺候一个病人是那么累的,护士也不是那么好当啊。
但是相对其他服务行业,护士已经算好的,至少不用卖笑讨好,你不喜欢针对我,我还不稀罕讨好你呢。
甚至生气一点,还能狠狠的扎你一阵,然后笑着跟你说抱歉,你血管太细了,没扎好。
可我不敢,还是第一次给真的病人扎针,慌得手都在发抖。
他坐在床边,左手搁在床头柜上给我打针,右手搁在床头上当枕头垫着后脑勺。
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膈应人。
分了一下心,针一下就穿透了他的血管。
他痛得抖了一下,针头瞬间抽离,血从伤口里冒出来。
我慌了,四处找棉签给他压住止血。
他有些厌恶的躲过棉签,自己给压上。
血是止住了,看他的手背多了一块黑色的淤青,面积还有些大,鼓了起来。
我很抱歉:“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那眼睛瞟我:“一针就扎破血管,你技术也挺高啊。”
我在此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他不依不饶:“学艺不精就别出来害人了。”
心里好不舒服,可你扎疼了别人,还不许人家抱怨几句嘛。
我:“我先帮你把针打上去,一会去那个冰袋给你敷一下,明天就消了。”
他这次倒是好商量,把右手给伸了过来。
出了一口气,安抚好慌乱的心情,这次绝对不能在出错了。
可就在我抓住他的手,准备给他绑上胶带打针的时候,他居然反手拉住我,用力把我往床上一带。
我一头就扎了下去,等反应过来想起身,身上猛地一重,一个庞然大物压下来。
不一会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吓得赶紧抓住,居然是他的手,既懵又惊慌:“你、你干什么?”
他一只手掐住我的双手,扣在头顶,笑得很邪恶:“你扎了我一手的血,总得给点赔偿吧。”
赔偿?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扎针不出血的,你怎么不让抽血的给你赔偿呢。
我:“赔什么?”
他居然伸出舌头要舔我的脸:“就赔你的人吧吧,看你年纪轻轻的,估计还是第一次吧。”
恶心!
我想扇他,可动弹不得:“你放开我,这里是医院,你要耍流氓就去找小姐。”
他听到小姐两字,顿时一脸凶相:“别他妈的给我提小姐,那种脏女人我才不碰你。”
她们脏还不是你们男人造成的,你们不出去找她们,她们会趋之若鹜的靠这个赚钱?
可我不屑于跟这种讲道理:“你碰不碰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现在就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他冷笑:“你喊呗,我才不怕呢。”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长得也不赖,怎么嘴脸就那么恶心呢,光天化日的,居然敢在医院对护士用强。
我看他不是病了,是人品有问题。
我自然不会对这种人客气,张嘴就要喊,可他居然要亲我。
我吓得立即闭嘴,侧脸躲开他。
脸颊有种软软的感觉,舔了一下,立马移到脖子。
不等我恶心,猛地的一痛,他居然咬我。
我也趁机勾头咬住他耳朵,他吃痛,大叫着放开了我,隔了很远,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赶紧跑起来想跑,他又冲过来想抓我,被我反手推了出去。
他撞到了医用推车上,连着推车一块翻到在地。
我趁机开门出去,捂着脖子冲回护士站。
刚好遇到听到声响冲出来的赵医生,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
我刚想跟他解释,病人就跑出来了,站在门口指着我大骂:“给我抓住她,她偷我东西。”
what’sthefuck!
我偷他东西?
赵医生跟走廊外面的病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急着跟赵医生解释。
可他已经冲过来了,手往我口袋里抓。
我吓坏了,以为他又要对我不轨,惊叫着后退。
赵医生拉住我藏到他背后,将那个病人推出去,大声的质问他:“你干什么?”
病人也不甘示弱:“她偷我东西,就在她白大褂的口袋里。”
我摸了一把,真的多了个硬硬的东西,好像是钱包。
他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