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反抗了,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任他摆弄出各种姿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了一遍。
拍的过程中,他还特别恶心的想摸我私密的地方,被我躲开了,他哼了一下,假装走位的踩了我的肚子一脚,踩得我肠子都快断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总算拍完了,还美滋滋的盯着我的胴体。
我赶紧拉被子盖起来,含着泪问他:“满意了吗?”
他点头,明显很满意。
他很快整理好衣服离开,我妈久久没进来。
我能看到她就坐在房间门口,眼神痴痴呆呆的盯着矮冬瓜离去的方向。
她现在该很恨她自己吧,是她把我带进了狼窝。
可我不能怪她,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大字都不识一个,又身娇体瘦的,除了依附男人,她还能怎么办呢。
就算她没跟矮冬瓜,谁又能保证其他男人会比矮冬瓜好?
再说了,如果不是矮冬瓜,我家那些叔叔婶婶,恐怕早早就把我贵价卖给村里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了。
这样的例子可不少,所以我该庆幸,我至少还有机会,不至于像她们那样,二十岁不到,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我抹干眼泪,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我妈的衣服穿上,特意拿了件高领的,这样才能遮盖住脖子被矮冬瓜啃出来的牙齿印。
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止血贴,贴住脸上被矮冬瓜指甲抓出来的伤痕,才走出去。
我妈看到我,愕然的抬头,脸上都是风干的泪痕,眼睛里的愧疚都快溢出来了。
我勉强挤出微笑,轻轻的抱着我妈:“妈,我饿了。”
我妈哭了,抱着我偷偷的抹眼泪:“妈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医院伙食很差吧?快快你都瘦了。”
她刻意避开我,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起身回了厨房。
我有点想笑,医院的伙食再差,好歹有几片猪肉,你在家有什么,连个鸡蛋都要偷偷的藏着吃。
真是可悲又可叹。
我跟着进去,看到我妈果然又从冰箱底部偷偷的拿出两个鸡蛋,这次还有一小段鱼干:“晓晓,你看妈给你藏了什么,是鱼干,你最爱吃的。”
她跟我炫耀,笑得可欢了。
好心酸啊,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这次有三个菜,一个鸡蛋汤,一个青菜,还有一个咸鱼蒸豆豉,可香了,我已经很久没吃过咸鱼了,久得我都快忘了它是什么味的了。
当晚矮冬瓜没有回来,我就跟我妈蜷缩在我那张小床上,谁都没说话,就静静的躺着,直到睡着。
矮冬瓜是第二天下午天快擦黑才回来的,一身酒味,领口上还有几个红唇印,一看就知道是去鬼混了。
我恨不得他死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回不来了呢,半句不过问他的事。
那天晚上他买了好多菜,我跟我妈给他做完,就躲在厨房吃青菜。
我们已经快两年没上过他的饭桌了,他说我们是饿狼,专来吃穷他的,所以不许我们上桌吃饭,每顿饭每个人只能吃一碗,拌青菜吃。
可这次他破天荒的叫我们出去,跟他一块吃,期间他还喝起了小酒,笑得就没合拢过嘴。
我隐隐的听他叨念什么他终于熬出头了,马上要升职之类的。
这种人居然还能升职,老天的眼睛一定是被石灰粉腌过的,分明是瞎了,还以为自己拥有火眼金睛。
趁着他高兴,我找了他谈判,我赚的钱都给他,但是他不许在打我妈,还要每天都给她肉吃。
他也是高兴,不仅没生气,还很爽快的答应了:“只要你能给我赚到钱,一切都好说。”
说完又补充一句:“最最重要的,是要牢牢的抓住有钱人不放,以后我升职加薪的事,可全凭有钱人一句话了。”
我:“你大可放心。”
你大可放心,如果我知道谁是有钱人,一定会让他把你扫地出门。
谈判很顺利,我现在也只能希望矮冬瓜言出必行了。
我只请了两天假,第二天六点就起床去赶公交车,医院八点交班,我得敢在交班之前回去,不然就算迟到。
说来也是巧,我居然在公交车站遇到了欧阳,他开窗问我:“上班吗?要不要搭顺风车?”
有顺风车谁不搭?更何况是他的。
我坐上去,正在扣安全带,他就朝我竖起三根手指:“三次,你欠我三次了啊。”
什么?
我不解,他解释:“三次肉偿。”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是,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他是狗,那我岂不是……
我拍掉他的手,他笑了,可眼睛很快落到我的脸上的止血贴上:“脸怎么破了?身材本来就不好,在破相,还怎么得了啊。”
他说着就把脑袋探过来,伸手要摸。
就在这时,他整个忽然僵住了,眼睛往下扫,清楚真切的看到了我脖子上残留的牙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