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据我所知,赵榜首如今还身住土房木屋,身为一县榜首,有些不妥,我记得周老员外家宅子众多,不如将你城东那套宅子与赵清作交换吧。”
赵清话还没说出口,却是被朝玉刚打断,看了朝玉刚一眼,赵清知晓对方必然不会害他,便道:“就如朝县令所说。”
嘴角抽搐,周老员外心里叫苦,暗骂朝玉刚这临头一脚踹得真是准,他那城东宅子是他花万金所购,虽然空着,但那是因为他自己都舍不得住,现如今却被朝玉刚抖出,而且看众人的状况,似乎他还不得不答应。
“朝县令所言甚是,赵榜首为我一县榜首,若是住处太过寒酸,当真还是有些不妥,恐怕此事传出,我和县也会被外县所看不起。”
“自然如此,周老员外若是送这宅子与赵榜首,也算是为我和县做出贡献。”
“周老员外家财万贯,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一座宅子。”
听着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周老员外脸色铁青,暗骂这些人只会高谈阔论——这肉不是从你们身上割下来,你们自然不疼。
但此时的情况,似乎他当真不可不应,他本就是好面子之人,若是不答应,恐怕以后当真要沦为人诟病,在严重一点,恐怕会被说成不支持当地学子,小气吝啬。
为了这张老脸,周老员外一咬牙,便是准备将希望寄托于赵清所作之画之上,道:“行!赵榜首将这画完成,老夫定当将城东宅子送予赵榜首,为我和县出这一份力,培养画道大才。”
心里鄙夷这周老员外,赵清那脸上依然带着为难之色,摇摇头道:“哎,赵清今日本来已经疲惫劳累,现如今头脑都有些昏沉,但为圆众人遗憾,赵清自然是不能推脱,我便将这画作画完,而后赠与周老员外这等大善之人。”
嘴角抽出一下,周老员外心里叫苦不堪,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可赵清这嫩姜却是比他还辣,这一来收拢了人心,圆众人遗憾,众人必然对他印象倍增,二来又给他套上这个‘大善人’的称号,安抚于他,却是让他想气也不知该如何发气,当真是将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运用到极致。
而偏偏这一巴掌还是他送上去给人打的,并且这个甜枣他不吃也得吃,这不,陈老虽心在割疼,却还是要笑脸迎人,冲赵清笑道:“赵榜首身体不适,却还要为众人作画,当真是‘大善’啊。”
一摆手,赵清笑道:“赵清这点事情何足挂齿,周老员外才是当真‘大善’啊。”
两人话中带刺,反而是旁观者迷,当局者请,,两人最能体会这话中含义。
既然目的达到,好处也得到,赵清也不与对方多费口舌,如今却是该他兑现承诺了,赵清抽出腰间毛笔,一沾浓墨道:“那我便来将此画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