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商议了很长时间,等我拿出手机查看时间才发现东子的未接电话。
我急忙回了过去:“东哥,不好意思,刚刚在忙。”
他大概听出周围吵杂的声响,问我在哪。我老实说了具体位置。
“北京?你去北京干什么?”东子很意外的问我。
我想了想说,“心情不好,凤姐带我出来放松放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声音:“因为昨天的事心情不好?”
我笑了笑:“昨天发生了好多事,东哥你指哪件?”
“好了,回莱城找我。”
我妈说我不适合念书,念完初二就不让我去学校了,留在家里务农。
那时候的日子称不上痛苦,但绝对不快乐。我挺羡慕那些同龄人还能继续念书,每当我骑着三lún车从田里回家,总能看见四五个背着书包的学生,他们嬉闹着在田埂边奔跑,书包里的书哐当哐当地响,我的三lún车碾压在石子路上,飞一般的速度,夕阳西下,我永远记得那个夏天,关于书本的声音。
半夜醒来的时候,凤姐不在位置上,我们回去是坐的火车,车厢里的味道十分浑浊,鼾声此起彼伏,我穿过过道,寻找了很久才看见凤姐的背影。
她正呆在吸烟区抽烟,面对着她的是一整面玻璃墙,月光如水,凤姐夹着烟看向我。
我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起,火车在晃动,大家一开始都没说话,等她抽完了烟才开口对我说:“今天在汽车站,东哥给你打电话了?”
我说:“是的。”
“聊了什么?”
“他问我来北京干嘛。”
“你怎么说的?”
我笑着答道:“我谎称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然后呢?”
“然后他让我回莱城找他。”我想了想又说,“这一次,我一定会把握住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凤姐掐灭烟,说:“赶紧回去睡吧,明天有得我们忙呢。”
早上七点多,我们回到店里,其他人都还没有来,我们放下行李就去隔壁旅馆找董秋花谈事情,谈完已经接近午时,店里有两波客人,都是悠悠曾经的熟客,田田正负责为戴眼镜的男人做足疗,而悠悠的客人已经推销给久霞做骨场生意。
骨场生意自然不是足疗,它包括打飞机、按摩等交易项目。
悠悠一见到我就很激动地跟到后院里,迫不及待地问道,“吴楚答应和咱们合作了吗?”
说是后院,其实也就是个十平方左右的空地,正好挨着后门,我们就把这当后院,放了两张椅子在墙边,有人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