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的蓝医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战战兢兢地差一点就跪了搓衣板。蓝妇人的戏演得也真真,作了几次势要甩门而出,直到蓝医都绝望得匍匐在地了,她这才佯作网开一面道:“要不离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蓝医如蒙大赦,连忙捣蒜泥地说:“好,好,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哪想,在他心目一直都还是纯处,一直把自己守得严丝密合的妻子,竟突然恬不知耻道:“换妻,和老夏他们,换妻。”
老夏就是蓝妇人现在同租一个房的邻居,也是她们卫生院的主治医师,蓝医以前上班的时候就认识。当初两家人合租房的时候,蓝医不是没有担心过,但想到他们是夫妻两人住,也就暂时放了心。
初闻“换妻”,蓝医一时没回过味,脑子还条件反射地想——老夏的妻子,好像还不错吧?挺贤惠,长得也不难看,就是得了ru腺癌……什么?想交换?不干不干,不划算的事情,坚决不干!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两分钟,他心头这才突然一跳:“你,你,你和老夏已经?”
蓝妇人果然够彪悍,竟就那么直接承认了:他们这对jiān夫yín妇的地下关系,其实已经有了两年半。然后更是直言不讳告诉蓝医:“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凑合下去;如果你不干,那我们现在就离,谁也不欠谁。”到最后,还有一枚最最残忍的重磅炸弹——我刚刚和他做了来,没够,这才来找的你……
惊天霹雳,翻江倒海。
蓝医只觉胃中一阵又一阵的禁脔,嘴里感觉是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那感觉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酒徒,家中放着一瓶酒不能喝,只能每每在瓶口嗅嗅,舔舔,自我感觉还挺满足。哪想现在这瓶酒告诉他,自己早就被人偷喝了,刚刚还有人往里面撒了niào……
现实就是这样,荒诞如斯。
……
蓝医的故事,平静地收了尾,周阳却是义愤填膺:“你没有给她俩耳光?对这种女人,你应该先jiān后杀!”
蓝医苦涩地笑了:“没有,当时到了那个时候,我心里竟然都还舍不得她。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是我jīng神上的寄托,是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两天我一直在挣扎,想以我目前的尴尬现状,婚离了可能就得单身一辈子;她其实也有不少优点,要不干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下去算了。但一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我,我就想吐,心里好空旷,好寂寞,好难受……”
“直到今早晨,在经历了这场比心痛更痛的痛苦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完全决定。”
“定了?离不离?”
“离,当然要离,必须离!”经过一波三折的表情变化,蓝医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轻松:“我现在才29岁半,从零开始,一切都还不算迟。”
“对对,不是有那句话么,‘男人30一朵花,女人30牛屎粑’,蓝医只要你振作起来,到时别说你老婆这样的女人,那就是20来岁的小姑娘都愿意跟你。”周阳只是这么随便一说,就图一顺口安慰,没想又被蓝医听进了心坎里:“相差10来岁,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10岁算什么?只要你有本事,60岁都不是问题,看看人家杨老先生,榜样!”周阳这是在胡侃了,他现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的两样水果:“口干得很,蓝医,我带几颗葡萄在路上吃?”
“吃,吃,随便吃,那里还有柚子……”蓝医又变成了那个热情、大方的老好人。
周阳也没好意思多拿,就掰了两瓣柚子,摘了七八颗巨峰大葡萄,再看赵莹抱了褥子进来准备休息了,也就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蓝医还给了一个悄悄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