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sè粗布裤,上面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许是走得急了头发有些凌乱,进门后还在不停的喘气,xiōng膛上下起伏,两颊发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耳边的发丝往下滴落。
此人正吴军的母亲,王秀花。
吴军本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爹亲娘爱,还有一个体贴的大姐,日子好不快活。
天有不测风云,吴军七岁那年,他爹在饬自家鱼塘时,忽然倒地不起,在送去就医的路上就一命呜呼了。
此后他娘带着他和大姐艰难度日。他娘每日天不见亮就开始忙碌,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村里那些无赖,见孤儿寡母好欺负,总要寻些由头来他家闹事。夜里,吴军经常看见他娘偷偷躲墙角抱着他爹的衣服流眼泪。
他爹过世一年后,王秀花的娘家给说了一门亲事,是同村的一个老光棍刘光大。三十好几了没过结婚,表示愿意接受带过去这两个孩子。
所以,吴军又有了一个“家”。刚开始去的时候,那男人待自己和大姐都挺好的,娘也就决心和他好好过日子了。虽然日子清贫,但大家都过得很舒心。
第二年,娘生下了一个妹妹,随着妹妹的到来,继父的态度开始转变。
人口增多,家里负担重了,于是两人lún番上阵劝说,硬是停了吴军的学业。yòu妹的出现,分去了母亲大部分的关注,吴军开始变得“不守规矩”。
又过两年,王秀花又给吴军添了一个弟弟。至此,家庭战争全面爆发。
吴军刚开始只是弄一些恶作剧,慢慢的开始偷jī摸狗,再后来和村里的一些地痞整天厮混在一起,更加无法无天。
他娘刚开始骂,骂不听了,更吊起来打过,可吴军却是越整治越厉害,整日的闹得家里jī飞狗跳。
继父一开始还帮忙劝说,到后来上门讨说法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的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最终他也开始变得不耐烦。
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来越重。终于,在一次吴军戏弄妹妹的过程中,失手将她推进了村边的河里。
幸好旁边的田里有人在耕作,一听见呼救声,立马把人救了起来。由于惊吓过度加之受了凉,妹妹连夜发起高烧。
继父一怒之下,甩了吴军一耳光,吴军转头跑去了他nǎinǎi家。
中途吴军母亲来接过几次,可吴军不愿再回那个家。后来就一直寄居在nǎinǎi家。
再后来,村里来人说媒。女方提出丰厚的彩礼并吴家的鱼塘承包权。
为了摆脱吴军这个烫手山芋,继父狠狠心,女方一应条件全部答应。这才有了现在的张翠华。
吴军成家立室后,从nǎinǎi家搬出来,回了以前的老屋和媳妇单过。
幸好以前的老屋再nǎinǎi的嘱托下,一直有修葺保养,自己才能有那安身立命之处。还是nǎinǎi有先见之名。
……
吴军懒洋洋的打了几个哈欠,提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喝了几口凉水,不耐烦的问王秀花“你来干什么?”
“妈听说今天村里又抓赌了,抓住了一个,但是没有打听出来是谁。妈担心是你,赶过来看看。”说着抚了抚xiōng口。“老天爷,不是你就好。”
“你们怕是巴不得我被抓吧?到时候再长篇大道理一番,好又到我面前来摆长辈的谱吧?”吴军嘴角微微扯动,冷哼一声。
“小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可是你亲妈呀!我关心你有错么?你就能不能和妈好好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