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错的苗子,可惜就是心机歹毒,张氏大不幸也。”张重山拂袖傲立,满面阴郁,冷冷瞥她。
“不管先生信与不信,我从未想害过清乾兄,清乾兄为人有礼风致,风光霁月,我敬佩还未及,又怎会害他。”张维蓁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对方解释清楚,替人背锅这种事她还做不来,她没这样神圣。
“何况我也没有害张兄的理由,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张重山见她还在狡辩,气得满嘴胡子都飞了起来,认为她是凭仗自傲,不禁训骂。
“休得狡辩,你以为二少爷就可以护得住你?我告诉你,老太爷是不会纵容你们这样糟蹋祖宗规矩,定会严惩了你,以正祖宗家风。”
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是没法谈论事实真相,张维蓁生了去意,举手示礼,淡淡说道:
“大管事既然无法听我细说,也无切磋之意,那我便自去了,再会!”
“哼,小人猖狂,事情总会清白,张家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心机叵测之人。”张重山重重地喷着鼻气,发出急剧地愤怒,恶狠狠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如是说道。
张维蓁听完这话,抬步离开,没有一丝犹豫,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秋狩名额无法得到解决,就是张清乾这命案也得再次沾上她,她得想办法打听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具体情况,这件事情不破不立。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张春兰,可是自从她这次被拘以来就没见她出来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太院里的事务太过繁忙,张维蓁随意找了钱氏院里负责跑腿的丫鬟,帮忙给张春兰传个话。
不过一会,这丫鬟转跑回来,露出一张笑脸,和她解释。
“不好意思,春兰姐姐说太太晚上还急等着她手里的针线活,抽不开身,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
张维蓁扯了脸,笑笑,独自走开,她寻思来寻思去,去找了石嬷嬷,她毕竟是府里的老人,知道的多,问个消息应该不难。
石嬷嬷正和几个新来的杂扫训话,听得底下人传话,脸色没变,继续训话,待把这几个新人送走,她端坐在红漆木椅子上,略歇了歇,品了几口茶,抬头看一旁的贴身跟班丫鬟兼干女儿翠浓,淡淡地说了句。
“你是如何回她的?”
翠浓知道干娘一直挺待见这姑娘,闻言露出一丝笑来,乖巧地回。
“我就叫她在侧厅略等等,还叫人奉了茶。”
石嬷嬷听了露出抹奇异的笑,轻哼了哼,斜眼低看了她眼,低声说:“别看眼前这姑娘的情形好坏,咱们都得保持一个态度,那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脸色变得快的一般都死得快。”
翠浓知道她在教导自己,连忙答应,可心里到底有疑问,她想不明白。
“如今府里都在传张维蓁要做二少奶奶,嬷嬷觉得可能吗?”
“哼!二少奶奶你以为这么好当,别说大管事独子的命案她还背着嫌疑,就是没有,那大少爷和涂惠芸不就是前车之鉴。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张维蓁天资不错,这却是一个许多名门贵女所欠缺的一个重要资本。”石嬷嬷甩着帕子沾了沾嘴唇,起身出去。
张维蓁正想事情,石嬷嬷就从门外洋溢着笑脸进来,她一看到张维蓁就一脸如同往日亲热般地拉过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眼,连连夸赞。
“不错,不错,这气色养得真好,竟然比今儿早上见着还妙。”
“嬷嬷莫要夸我了,我是来向你讨教问题的,今日一出门才发现这么多事情,两眼一抹黑,只得来求教你了老了。”张维蓁和石嬷嬷也是老熟人了,说话自然没什拘束。
“什么事情这么为难,仔细与我说说,我知道的定与你解答。”石嬷嬷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就是等着对方求自己。
张维蓁想了想,露出困扰的神情。
“我听到一些二少爷与我的流言蜚语,却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们君子之交被这样广加误会,实在是令人懊恼。”
“这件事情啊!别提你,就是老婆子我,也是纳闷的,不过起因我想不用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却是因为二少爷去出面解救了你。”石嬷嬷答得语焉不详,却是一副不知的态度。
张维蓁不禁郁闷,她觉得自己可能得亲自去插手这件事,不然不仅得不到秋狩名单,就是杀人罪名都没法洗清,落得个不清不楚的结果,逐渐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