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白热化的交战程度。
一个稍矮的年轻学警右手一拳向较高的学警左xiōng击去。那高学警身子一侧,右手一把抓住那较矮学警的右手,轻轻一带,脚下使了一个袢腿,那矮学警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身子朝前扑出,那身材高的学警趁势左手一推,一个肘捶击下,那矮学警一声低闷的惨叫扑地向水泥地上倒去。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跌势,那矮学警悬空的左手努力地伸出去,想支撑住自己倒地的身子。
小心!我和那教官都是忽然忍不住地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那矮学警左臂显然支持不住这一捶和这一跌之力,左掌不规则的落地使他的左臂隐隐的传来喀嚓一声,显然肘光节已经脱臼。一时一阵巨疼,摔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左手惨叫起来。
围坐成一团的众学警纷纷一阵惊呼,纷纷站起来围了上去。
那教官目光如电,向我疾扫了过来,和我目光相接,我赶紧向他点了点头,这教官盯了我近十余秒,方对着我点了点头,似是露出些赞许的目光。转过头去,大声呼道:“赶紧送他去医务室,小心他的左臂。”
我自然知道他这一点头的含意,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出,这人落地的姿势和左掌不规则的按地手法,会使他的左肘关节禁受不住冲击而受伤。
我又望了望那教官一眼,转过身去,加快步伐,朝行政办公楼走去。拐角的瞬间,我的左眼余光看到,那个教官盯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请问韩校长在吗?”我轻轻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浓厚的湖南腔男声。
轻轻推开门进入校长室,迎则看见豪华的老板桌上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面sè僵硬,显然是很严峻的那种,从一柄银sè橄榄枝和一柄四角星花来看,警衔并不低。
办公室并不大,墙上一边挂着一幅地图,一幅是本市的市图,一幅应该是这警校的。案桌上摆放着一枚小国旗和一台液晶电脑。我正在四处打量,这一脸严肃的老警察已经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颇有吞吞吐吐地张口说道:“这个,我是罗副书记……”
韩校长那原本僵硬的面孔忽然放松了,哈哈站起来,朝我伸出右手,一边笑道:“你就是小腾呀,罗书记上个星期就打过电话来说过你的事了,我就一直盼着,怎么还不来,我们这年度的警校生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你再不来,我程序上不好cào作呀。”
赶紧握住同志的手,心里一下暖和了,靠,这走后门还真是有效。
在韩校长的带领下,我和他一起去校务处办一些程序上的事。韩校长一边走颇有些兴奋地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档案上比较难处理,虽然有些困难,但罗书记交待一定要妥善安排,他是我的老上级,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市里,他一直直管我,他交待的事我肯定做好。”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手续上的事,我会亲自帮你办好的,你一会跟着教务处小马去领取服装和基本生活用品,回头叫他开车去再把你的一些行李一块搬来。”
说着韩校长皱了皱眉头,上下望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你样子还真特别,我本来想你的年纪在学生中会不会显得有点儿异类,现在看来,感觉说你十八九也行,说你二十五也行”。
明褒暗贬,不如直接说我孩子脸得了。
韩校长笑罢,从兜里摸出包中华来,发了只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