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王骑到达临招后,第一时间也是忙着处理军务,第二天早上,临招城主就过来拜访了。
不仅是为了交接临招城内的防务,也是为了自家儿子的前途,毕竟这位城主都七十几了,老来得子,自然是希望儿子有个前途呗!临招城主姓于,儿子叫于猖。
当然,王骑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就把这事答应下来。两人一起商讨这些事,一直到了下午。
接着!事来了,王骑前脚答应人家,后脚就有侍卫来禀告,说是营帐外有人来寻找城主,自己是城主的家丁有急事汇报城主。于是就传唤进来了。
家丁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有人攻击临招城,城门被攻陷了,城主府被包围了。
家丁的戏言王骑和城主自然不信,哪怕是匈奴或者山民进攻临招城,事先肯定有消息的,至于城门被攻陷了,那肯定是麾下的哪个部队换防的时候有些冲突。可这个城主府被包围了,就耐人寻味了。
于是王骑快速召集众军长,道,“你们几个谁的部下换防的时候和人家起了冲突!”众军长一头雾水,最后是同金站了出来,道,“将军,我等奉命换防,现在士兵才刚刚调动……”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王骑问道。
绿未央道,“将军,末将的营地距离吕布千人将的营地较近,末将刚刚看到吕布千人将带着两三百人去了临招城……”
王骑摸了摸下巴,口中念念有词,道,“带着两三百进城?进城应该分批进入吧……不好……”王骑瞬间想到了什么,对着众人道,“……绿未央,隆国,你们两个去城主府看看,是不是吕布这小子给我闹的事!如果是!就让他收兵回营,去营地里给我呆着!”
“将军,城中情况我最熟,我和两位军长一起去吧!”城主自告奋勇道。
“如此甚好!”
半个时辰后,绿未央和隆国带着数十兵将抬着于猖过来了。
这时于猖醒了过来,虽说玩了自家老爹的小妾,可架不住老人老年得子,又处在男尊女卑的时代。一听说自己已经成为了王骑将军的部下,就不顾伤势来王骑营帐中告状来了。
众人一看来人,不由得想到,这谁啊!都被打了他妈都不认识了。鼻梁凹陷,顶着一双熊猫眼,就连鳞坊这个沉默寡言的人都扭过头去双肩耸动……
于猖吞吞吐吐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将军,末将承认自己处罚不公,可吕千将殴打同僚,理应受罚……”
“诸位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王骑问了问众军长。
军长们一个个低头不言。绿未央脾气火爆,有什么说什么,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觉得这小子该打。可一想起吕布当众抚了自己面子,就觉得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好歹也是一起在一个战场上奋战过的战友,于是就干脆就不说话,对着隆国眨了眨眼睛。
隆国会意的站了出来,道,“将军,我等不能听从于千将的一己之言,即是与吕千将有关,我等何不前往吕千将驻地,让于千将与吕千将方面对峙!”
王骑也有考验吕布的心思,于是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吕布营地里去了。
到了吕布的营地里,众人见到了吕布,而吕布则装作不知情起身拱手道,“不知将军,众军长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骑还没开口,躺在担架上的于猖叫嚣道,“吕布,你别装糊涂,现有将军,众军长在此,老老实实交代吧!”
吕布满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道,“这谁啊!叫得那么大声……”
王骑开口问道,“吕布,于猖千人将告你,无故殴打同僚,可有这事!”
王骑一开口,吕布就一改之前的作风,严肃的拱手回道,“启禀将军!有这么一回事!属下甘愿受罚!”
王骑有些疑惑,这小子怎么转性了,既然这小子自己承认了,王骑只好道,“有就好,腾,殴打同僚应当如何处置!”
腾回道,“将军,按军法,殴打同僚应杖责十杖,身为千人将以上者,杖责二十。”
一听到吕布要被军法杖责,吕布麾下的士兵们都快炸了,纷纷对着王骑求情,什么愿意自身替代啊,什么情愿枭首赔罪啊,各种五花八门妄图帮助吕布脱罪的想法都出来了。
吕布看到自己的士兵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想到,自己的军心!收回来了!可就这样让麾下去给自己顶罪也不行,于是吕布喝道,“都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都给我记住了,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家后花园,在军营里军法大如天,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看着吕布撵开了自己的士兵,对着王骑道,“将军!末将殴打同僚,理应受罚!末将心服口服,可这位躺在担架上的同僚,处置不公有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