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花言,虽然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得意。
时昔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双拳用力地握起,眉头拧作一团,还没开口,只听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竟然开了,花言衣袖飘飘,走到时昔的面前,轻轻一捏她的鼻子,“还不进去?”
时昔目瞪口呆地望着花言,这个臭师兄,什么时候学会驭气术,也不告诉自己。
宣明帝惊慌失措的望着闯进来的这两个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宣明帝下意识的后退,身子不小心撞到后面的桌子,叮铃咣当的瓷器碰的一团乱响。
花言不悦的拢了拢眉,扭头看着时昔,似乎是在询问,这家伙真的是个皇帝吗?怎么像一个怂包?
时昔点了点头,摘下脸上的黑纱,明亮的眼睛温柔的望着宣明帝,柔唇一弯,两颊出现两个圆圆的酒窝,“皇上,不要怕,是我,这个是我师兄,不会伤害你的。”
宣明帝一看到时昔,整个人都亮了,踉跄着跑过来,激动地抓住时昔的双手,“是你,你是来帮我的吗?你帮帮我行不行?”
被宣明帝这么热情地握住手,时昔好大一会儿的不适应,还没张嘴,就听到身后冷冷地声息,“别碰她。”
宣明帝被这声呵斥一惊,连忙松开了时昔的手,被花言阴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时昔不满地跺了跺脚,“师兄,不要对皇上这么无礼。”来了这么些天,时昔虽然也不喜欢这么软弱无能、胆小如鼠的皇帝,可是,在那晚看到他对亦淑妃的真情时,她就对他产生了一份敬重,或许是自身经历使然,时昔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却格外的在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就像是对花言对师父一样,虽然她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时昔的心里,他们都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人。
“皇上,听宫里的侍卫说,您龙体微恙?要紧吗?御医看过了没有?”时昔就着从侍卫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试探道。刚才她和花言一进宫就直奔朝阳殿,可却没有见到人,算着今日淑妃下葬,也许宣明帝会在淑华宫睹物思人呢?两人又匆匆忙忙跑去淑华宫,可是仍旧没有人,而淑妃的棺木却还停在淑华宫。
想着事情有变,两人当下活捉一个侍卫,这才打听到一个大概,知道了宣明帝被关在了太和殿。
“我没病,我好得很,维儿怎么样了?母妃把她怎样了?”一提到亦维,宣明帝的情绪就激动起来,也顾不得身份腔调,竟自称起我。
时昔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慌忙安抚,“您别担心,淑妃娘娘的棺木还停在淑华宫,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我才能帮你。”
“不,不,来不及了,你先把我送到淑华宫,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不然一会儿太后的人来巡视,见到你们就糟了。”
“啊!”时昔愕然地看着失常的宣明帝。
有些犹豫,转脸看了一眼花言,对方却撇过头去,不看她。
“扑通!”
宣明帝竟然直直地跪倒在时昔的面前。
时昔大惊失色,“皇上,使不得,您快起来呀。”
宣明帝挣扎着,苦涩道,“时姑娘,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没有人能帮我了,我求求你。”
时昔咬了咬唇,“好,我帮你,但是也请皇上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