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笑道:“王爷缪赞,颜子渊驱民为兵,必败无疑,燕白不过捡了个便宜罢了。”
齐乐听完只是笑笑,便转身祝贺黄鲧等人,没有和燕白再多说一句话。
待到齐乐带兵尽数进城,黄鲧便差手下兵士摆宴庆功,齐乐心中甚是喜悦,与诸将欢饮,直至深夜。
三更散宴后,齐乐也不回房,拉着燕白到了花园亭中赏月,燕白知他有话说,便随他去了。
到了亭中,齐乐紧握燕白双手道:“兄弟莫不是糊涂了,今番怎可立如此之功。”
燕白笑道:“王兄何来此言,我立功扬名,怎是糊涂了呢。”
齐乐道:“为兄自幼丧父,幸燕王感念先父之功,让我世袭爵位;又蒙欧阳伯伯不弃,收养府中。十余年来,诸公子中与你最亲,故不忍你自招祸患。”
燕白心疑道:“王兄之言,十郎听后实是不明,还望直言。”
齐乐道:“燕皇有子女百人,却至今至今未立太子。可是大公子羽翼丰满,立为太子,身登王位,不过早晚之事,今番你立了这般功劳,大公子怎么能不嫉妒你呢且听王兄一言,明日便押着颜子渊回京去吧王上有意征东,有王兄我一人带兵前去足矣,你便莫要再跟从前去了。”
燕白笑道:“王兄过虑,我大哥乃胸怀宽广之人,素来使人敬重,怎会加害于我我看今晚无甚月色,还是回房去吧,王兄也回去歇息去吧。”
言罢燕白便挣脱齐乐便要离去,齐乐又说道:“你可是仍想着耶律兰雪”
燕白虎躯一震,停住了脚步,英俊的脸庞露出一丝痛苦的狰狞,过了良久才重重开口道:“是”然后头也不回的回自己的房间去。
齐乐立于亭中,凝视着燕白离去的背影。
天空中明亮的月光洒在齐乐白皙的脸庞上,那他双看穿世事双眼,映照出一丝无奈和惋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十郎,此是你命中之劫,也是我命中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