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是因为什么，特异的体质吗，因为居住在极阴之地所以有了什么奇异的变化。”南宫凤沉思，按照常理而言修士也不是什么隐形人，凡人是可以看到修士的，就像之前刘常能够看到自己一样。

但是如果修士本身不想让凡人看到，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无论是消除存在感还是其他什么手段都是可以轻松做到让凡人对自己“视而不见”。

“问你一个问题。”想到这，南宫凤便打算做了个实验，抬起头对刘常问道，“你现在看得到我吗？”

“哈？”刘常转头看向他，一脸蒙蔽的表情，“什么意思？你要我看你哪里？”

看得到。

南宫凤皱起眉，他自然不会是坐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就是之前让那个叫殷元明的人无法发现自己的小手段。

然而刘常看得到。

“自己的术法对他不只是消除记忆无效吗？”视线停留在那张平凡的脸上，“但他也并非是对于修士术法都无视的体质，不然摄魂也不会轻易占据他的身体，自己的灵力也不能停留在他体内，而且读心术对他也有效果。但为什么......”

“喂，你这样盯着让我很恶心啊，总觉得有什么不良企图。”刘常感觉浑身恶寒，不过玩笑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情绪还是低沉了下去，“对了，冥界是不是人死后会到的地方？”

“如果你指的是灵魂，那确实归冥界管理的。天界‘净化’，人界‘生存’，冥界‘归灵’。你现在内心所关心的那个女交警灵魂自然也会到冥界。”

读心能力真的是很方便啊。刘常不禁心想，虽然某种意义上也真的是可怕，让自己不想和这个人多单独相处一刻——哪怕身边坐着一个完全对自己两人视而不见的老司机。

“那，是不是真的有轮回转世吗？”

“有。根据灵魂的不同，轮回也会不同。”南宫凤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继续有问必答，“拥有意志的灵魂会不断在轮回中重置，来回于人界和冥界，也就是你们所谓的轮回转世。”

“真的有转世？那天界是什么，就是人死后也会上天堂享受安乐之类的吗？”

“这是不可能的。天地需要平衡，如果是不归冥界管辖的生灵，那就是纯洁的魂。是作为补足天地的能量，就比如婴儿夭折的魂，或者是修士的灵魂，这一部分就是天界负责的。”

“什么？”刘常一脸呆滞。

“你为什么会觉得奇怪？是你们世界里太多人把轮回转世想的过于美好了。无论是冥界还是天界，甚至包括你们人界，对于灵魂的管理都是一向很简单明了的。三界都相同，纯洁的灵魂很容易出现的，毕竟你们的食物中就有类似于鸡蛋之类生命的初始，就是那一种生灵的灵魂，你们在进食的时候也在给三界补充能量，同时三界做出反哺。这才是世界运转最为基本的原则。如果打破这个原则，就会产生混沌。”南宫凤闭上眼，“所谓的轮回转世，并不是什么重生、下辈子，而是完全不同的新生命。”

婴儿夭折和鸡蛋能一样吗？不过却意外地难以反驳。刘常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但能读懂刘常内心纠结的南宫凤收回目光，随手指向窗外刚刚掠过的一棵树：“所以不用太在意死后会如何，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出判断和决定的，比如这棵树可能就是几千年前统一中华的秦始皇，不会因为他前世的功绩做什么判断，再比如那个刚被你吸进去的微生物就是毛......”

“stop！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别讲出来，会被查水表的！”连忙打断南宫凤的危险发言，刘常擦了擦冷汗，“快到家了，有什么话躲在家里偷偷说吧。真的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南宫凤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刘常，随后摇了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话说回来，已经快七点多了？”因为南宫凤刚刚的比喻，刘常也看向窗外，路上的行人和灯光渐渐少了。车子已经开到了临终县，不过并没有走新街那条路，而是从另一条道去老街隔壁的自家杂货店，“哎，感觉这个时间段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嗯......算了，想不起来，应该不重要吧。”

“......说起忘了事情。”南宫凤看了眼前方，“东西已经卖出去了吧。”

“诶？什么东西......噢，那个啊，说实话真没想到还真的是狗头！还没，今天我在店内的时候并没有人过来买。而且下午就出了这件事情我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