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听她称呼傅越为先夫有些费解：“我记得你和傅越没有结婚吧？”

陈曦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母语见到家乡人分外亲切，还是因为自己内心愁苦需要发泄，又或许是这个茶馆的风格影响了她。

“三书六聘，结婚证只是形式上的东西而已，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破灭了还不是一纸休书，离婚证，我的感情不需要别人的认同，所以那些虚的有与没有，都一样”

姜明听到陈曦的这一番话的时候，权当她是个小孩子，风浪依然没有见够，不过这个时候她对傅越傻一点，执着一点，更和他心意，要是她把傅越放下了，他反而不好开展下一步，他笑了笑：“你的想法很独特”

“姜先生是生意人，没有合法的夫妻身份，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我是个闲人，先夫是个死人，有这样的想法没什么独特的”陈曦这些年讨生活，别的没学会，看人眼色这一点倒是比起以前突飞猛进了不少。

姜明有些尴尬，也听出了陈曦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直接切入主题：“看的出来，你很爱傅越，不过你知道傅越到底为什么死的吗？”

“为了护他想护的”

“他想护的？你知道，如果当初你不去泰国就不会有那个意外，你知道，当初傅越找齐青墨扑灭舆论的代价是什么吗？”姜明不知道是从哪里查出来的，现在对陈曦有意引导。

对于傅越忽然和齐青墨的联手陈曦猜过，不过她认为那是因为他们的情分，不过看样子姜明知道具体的，她有些后悔刚才着了他的道，来这里喝茶，现在起身显得自己气量狭小，而且不合时宜，更重要的是，她想听一个真相，最终她还是没有离席：“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什么好绕圈子的，我是理科生和机器打交道的，我怕你说的太含蓄，我听不懂”

姜明知道她能到现在还肯坐在这里，就说明她对这些问题放不下，不过凭借她和齐青黛的关系，她很有可能会随时离开，吊足了她胃口，就抛一些饵引诱鱼靠近自己一点。

姜明喝了口茶，不徐不缓道：“你以为齐青墨替你们解决流言冲的是你那微乎其微的姐妹情深？你如果这么想，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齐青墨，他之所以答应帮助你们是因为，傅越和他做了交易，傅越答应替他搭上白龙王的线，可是后来他失踪了，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他不愿意替齐青墨做眼线，正好可以趁着失踪的机会赖掉之前的约定，可是你却和齐青墨一起到了泰国，他为了你，替齐青墨和白龙王搭线，才导致后面你们被劫走，他的死亡”

陈曦如果要是没有亲眼看那天的监控，她一定会信了姜明的邪，不过她很清楚齐青墨是收到了傅越的委托才帮的忙，为此齐青墨还招了一身的伤，齐家不是齐青渊回来坐镇恐怕集团也早就改头换面了：“姜先生，您消息真是灵通，人不在泰国，既不是警方又不是齐家的人，却对那场行动知道这么详细”

陈曦的言外之意指的是姜明对警局和齐家过度关注，连详细的情况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姜明当然知道刚才的一番言论，令人生疑：“我隶属齐氏，对他们家的动向，难免会多些关注”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些？”陈曦不道姜明的谎言。

“你视傅越为过世的丈夫，他既然救你而亡，你不打算揪出背后的一切吗？告慰他的英灵？”姜明见陈曦居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他想最后激一激面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