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黛转过身望着他,目光四溢,他想进一步安慰她。
齐青黛却忽然推开他,像是避着什么可怖的东西:“不,不是的,哥哥,你是哥哥啊”
齐青墨的动作在她的惊声尖叫中僵硬住。
她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齐青墨立在窗口良久。
她病了,他也病了,他们都病了,可是这场恶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谁知道呢,或许就是这种掩于岁月的东西被揭开后,令人无法抵抗。
待他回过神从抽屉里翻出镇静剂追出去的时候,齐青黛却自己走回来了。
她张开手忽然抱住了自己,道了一声极为复杂的:“哥哥”。
齐青墨拥住她,心底无限叹息,她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究竟是谁先错了,原本就错了的方程式,会得出正确的答案吗?谁知道呢?
齐青黛就这样在他怀里睡了。
他不知道,她还会怎样的反反复复,她似乎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这样对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癫狂的对着别人。
上次是这样,上上次也是这样,也许她明天起来后,又会遗忘吧。
那么,他是否就此放手,放过她放过自己,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不确定自己就这样放手,这样的齐青黛这世上还会有谁会比自己对她还要好,也许她要的,只有他自己能给。
他不相信会有别人超越自己,他一直是这样的自信,如果最后结果差强人意,那就谁都不要留,一起毁灭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