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宏大的朱漆色高墙里,内中建筑修葺得富丽堂皇,福泰隆中。这便是李家。堂堂李家此刻已是门庭衰败,大门残破。大堂里,成堆的蒙古士兵举矛相指,李家上上下下如坐针毡。
李家家主李陵正从座位上豁然站起,指着这大批的蒙古士兵道:“你们干什么来的”
“干什么你们这群汉人都该死,还不束手就擒”为首的蒙古军官冷笑一声,大手一挥,身侧兵卒鱼贯前来,控制了大堂里的另外几人。
“尘风”一名少年被刀剑架着脖子,缓缓走上堂前,惹得李陵一声惊呼。
“你们再不顺从,那少年就得死”蒙古军官的声音冰冷刺骨。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要钱,我整个李家都交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一家人性命”李陵悲声而呼。
“钱我们要了,人也要了,你们都跟我们走一趟”蒙古军官一抖手,周围兵丁压着几人,往外头送去。
“我不会屈服你们蒙古人的”少年怒斥着押送他的蒙古军官。
“好小子,还犟脾气,你这是找死”蒙古军官怒喝一声,猛地一脚踹出,将少年踹得个人仰马翻。
“尘风”李家家主见状,高声疾呼,却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被踩在脚下蹂躏。那倔强少年正是李家家主李陵的儿子,名为李尘风,虽然学过一些武艺,但在这群蒙古汉子面前,依旧显得羸弱不堪。
“全部带走”不多时,这名蒙古军官便将整个李家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大声呵斥着将众人带走。
待被押送出了李家,众人这才发现整个源城都被闹的鸡犬不宁,不少世家子弟同样被押出城外,当作人质要挟汉人。整个城里一片混乱,大批良民被当作奴隶抓往城外,也不知道抓去何方。李尘风等人被两名蒙古壮汉反扭着关节,往城外送去,路上正好遇到了被同样押送出城的谭家子弟。
“谭玲儿”李尘风高声大喊,只见前头不远处,一名挣扎着的少女转过头,娇柔的面容上已是惊慌失色。她看到同样被押挟的李尘风,心头满是绝望,连学过武的李尘风也被捕了,那岂不是在劫难逃。
“李哥”谭玲儿苦着嗓子叫喊着,李尘风不由心头焦急。他试着用千斤坠功夫脱逃,但无奈这架着他的两名蒙古壮汉力大无穷,太过壮实,以至于在他们手上讨不得半分好。
就这样,两批人马都被从东门押送而出。
走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就是一汪浩瀚无边,囊括百里的大江大河,这大河名为沧江,上通大都水系源头黄河,下达一望无际的黄海。
“小兔崽子,再挣扎小心我将你扔到河里喂鱼”两名蒙古汉子见李尘风反复挣扎,也是十分不耐烦,对着江水恨不得将李尘风溺死其中。
前头的蒙古军官却是摆摆手,笑道:“他们这群人还有用,待我们逃离此地,还可以将他们当奴仆使唤,别伤了他们,免得他们滋生反骨。”
两名蒙古汉子听罢,这才放下李尘风。
两批人马分别押挟着两队人,走到江水边,就此等候。
稍待一个时辰,便见远处江水波澜起伏,两艘大船由此开来。这一艘大船披有铁皮,上面旗帜飞扬,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船,而是军方制造的铁甲战舰。
蒙古士兵一向善陆骑不善水,能有这一艘战舰也实属不易。
便见浪花翻滚,波涛汹涌,这艘大船飞速开来,上面迎头站着一名锦衣男子,人还未到,这群蒙古jūn_rén便行将跪下,齐声高呼:“二皇子”
李尘风等人见状,心头一凛,暗道:“这莫不是传说中凶残的二皇子呼兰齐。”
上头男子听罢,微微一笑,阴柔的面容倒不像是蒙古汉子,而像是中原人。
这也是了,他名为呼兰齐,事实上他母亲是一位汉人,可谓是半蒙半汉的血统,因而生的这般阴柔也就不奇怪了。
都说呼兰齐好女色,这船还没到岸,遥遥一眼间,就已经瞄准了谭玲儿。
“好美的娘子”只见呼兰齐一收摇扇,摩拳擦掌,完全不像是被汉人大败的丧家之犬,反倒像是一场郊游。
“船靠岸”船上有船夫吆喝一声,只见甲板一翻,露出一条可供二人行的道,架设在岸头。
“走”随着船板放下,为首那蒙古军官一声令下,后头要挟着两批人紧随其后。
便见谭玲儿率先被押上,其柔弱娇美的面容惹得那呼兰齐垂涎三尺,他轻悄踱步,围绕着谭玲儿左看右看,最后伸出手来,一把捻住谭玲儿的下巴,阴恻恻地笑道:“真是可怜这幅脸蛋,做我的妾可好,你若是答应,这样我就放了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