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朱雀大街上的夯土之上,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旧人潮汹涌,延裕理了理自己复杂的情绪,缓步向着如意酒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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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陛下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让自己有些淡淡的惊喜,即是对未来的向往,又是对未来的担忧,没有人知道大隋朝之后将会走上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只有延裕自己心里清楚,这大隋朝将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想象着杨坚忧国忧民的样子,延裕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对于杨坚这种对国家变革力度强大的皇帝,延裕是极其佩服的。
只不过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预料的,就算是无意间来到大隋的自己,也不清楚大隋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未来这种不可获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等到延裕来到如意酒楼之后,长孙无忌,裴元庆,李靖,程咬金,杜如晦,房玄龄等人已经痛快的吃肉喝酒了。
延裕进来后,众人便有些激动,毕竟延裕是他们的主心骨,裴元庆热络的将延裕请到座位上说道:“大哥多亏你来了,不然我和咬金这耳朵可就要起茧子了。”
延裕有些不解的笑着说道:“怎么回事?”
程咬金大不咧咧的说道:“你没来之前,长孙无忌,杜如晦以及房玄龄三人在说些什么诗词歌赋,什么花呀,山呀,水呀,鸟呀的,俺们两个人当真是听不懂。”
闻听程咬金这番话,延裕哈哈大笑之后,便说道:“你这种粗俗之人,大概是不喜欢这些,但是,你要知道这长安城的才子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谈论诗词歌赋,花前月下等等,而你与元庆这种武夫,就只懂得喝酒,那里懂得人家这种高雅闲谈的聚会呢?”
程咬金抓耳挠腮的看着延裕,郁闷的喝着自己碗里的酒,而长孙无忌等人却是小杯小杯的喝着,兄弟几人是许久没有回来,也没有回家,因此匆匆用过一顿酒肉之后。
长孙无忌,李靖,裴元庆便回了家,而杜如晦,房玄龄则回去了国子监,就剩下程咬金一个人无处可去。
延裕看着程咬金有些郁闷的样子便说道:“怎么看着你的心情,有些不悦。”
程咬金有些忧伤的说道:“也不知道母亲是否习惯长安的生活,毕竟我们一直都在南方待着的。”
延裕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说道:“没想到你到挺孝顺的,放心吧,一切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伯母受了委屈的。”
程咬金闻听这番话,有些感动的说道:“多谢大哥。”
延裕哈哈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们是兄弟,这些话理应是我该考虑到的事情。”
随着延裕迈进杨府之后,明月早已经与雯娘在院中乘凉了,这个时候屋子里还有些闷热,而院子中却有些凉意,瞧见延裕回来,雯娘便问道:“你回来了,咬金呢?”
延裕坐在石凳上说道:“咬金去了西院,去看他的母亲去了。”
雯娘点了点头说道:“程大娘真是个手脚麻利的人,刚才你们去酒楼喝酒,程大娘竟然要打扫院子,我阻止了她,她却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延裕握着雯娘的手说道:“阿姐,我们姐弟二人也算是同命相连,孤苦无依,而程咬金与我也是过命的交情,以后就当程大娘是我们的母亲一般吧。”
雯娘听得此话,目光中闪烁着泪花说道:“我知道了,现在想起之前我们那种风雨飘摇,无所依靠的日子,当真是令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