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摆摆手说道:“元帅,现在这营帐里不是都剩下我们的人了吗?在乎那些干什么。”
李渊摇了摇头说道:“隔墙有耳,难道你连这个也不懂吗?”
李道宗当即将羊肉仍在桌子上,大声嘶吼着说道:“谁要是将这些事情说出去,某家活厮了他。”
面对莽夫一般的李道宗,李渊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战场之上那可是勇猛无敌,不过就是这性子有些鲁莽,而且还时不时的惹出些祸端出来。
李渊想了想便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到达于都斤山了,都蓝可汗自从在长城下被越王杨素击败以后,便逃到了附近山里,所以这次我们务必要将于都斤山给拿下来,而后捉拿都蓝,这将是大功一件。”
李道宗沉思片刻说道:“元帅,来之前的路上你不是一心想要阻止那小子立功吗?”
李渊双眉紧皱,一副思索的样子说道:“之前这小子在西路军,并不属于我管辖范围,如今既然西路军与中路军合二为一,那么这小子就成为我的属下,这一次一定要给这小子些颜色,看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着娶我李渊的女儿。”
李道宗撇了撇嘴,说道:“元帅说的有道理,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田舍翁一般的庶民,竟然妄想着娶国公家的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刚才在军营里的这一幕,令鱼俱罗有些难以理解,之前鱼俱罗曾经在灭南陈的时候,与李渊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自己身在越王杨素的账下听命,而李渊则是独自带领一队人马度过长江,不过那时候李渊貌似并没有现在这般不可接触。
今天的李渊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鱼俱罗摇了摇头,暗暗想到,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与李渊共过事,为何李渊今日会是这般表情。
鱼俱罗回过头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延裕,自从李渊哪里出来以后,延裕好像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说李渊和自己徒弟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想清楚这些鱼俱罗便问道:“之前你是不是和唐国公认识?”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我父亲之前在世的时候,曾经与唐国公有过一个口头婚约。”
鱼俱罗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与李渊是翁婿关系,可是他有些不理解的是,为何两人看上去并不像翁婿关系,而有些像敌人的关系。
不等鱼俱罗说话,延裕就说道:“不过李渊并不赞同我与秀宁的亲事。”
鱼俱罗再次一愣便问道:“这是为何?”
延裕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概是李渊认为我和秀宁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鱼俱罗当即想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徒弟是被太原王氏赶出府的一个弃少,而人家秀宁则是唐国公府上的金枝玉叶,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哪个门阀贵族里,都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延裕这样身份低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