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摇晃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估计一成胜算也没有,他奶奶的别人拼命打,我还打个毛。”
延裕轻轻一笑说道:“所以说,刚才我不要命的和他们打架,他们才会有些害怕,就算是那棍棒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也会一往无前。”
长孙晟与苏威二人闻听此话,当即对延裕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眼前这个小子,当真是凶狠之极,不过长孙晟转眼想了想,如果将延裕这种不要命的打发,使用在jūn_duì里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如果真如延裕这般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那么在战场上对敌作战的话,那么只要自己手下士兵,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打法的话,那么隋军将是不可战胜的,想到这里,长孙晟不可避免高看了一眼延裕。
苏威笑着对延裕说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和你喝酒谈笑之人是谁?”
延裕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并不知晓昨夜那老人的身份。”
闻听此话,苏威略有钦佩的微微一笑说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小子你的确是胆儿很大呀,不过老夫却钦佩你这种胆色。”
延裕耷拉着脑袋说道:“苏大人你不要说作昨夜与我喝酒的就是当今天子。”
苏威玩味的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一旁的长孙晟同样如此,两人这般样子,倒是让延裕有些后怕,莫非昨夜与自己喝酒的当真是当今陛下杨坚,可是自己如今竟然想不起自己昨夜都说了些什么,要是自己趁着酒醉说些胡话,那该如何是好呢。
延裕看了两人一眼,有些紧张的说道:“苏大人,长孙大人,昨夜在下酒醉,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胡话,两位大人是否可以给我说说。”
长孙晟瞪着延裕说道:“哼,你小子昨夜在陛下面前大肆评论三省六部制的弊端,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闻听这番话,延裕顿时一惊,自己怎么说出这番话了,这简直就是老太婆上墙,嫌自己命太长了。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里拔牙,想起这些,延裕有些后怕,不知道今日杨坚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难道说是自己昨夜里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话,杨坚专门招自己进宫处罚自己的。
想起这些,延裕当即拱手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大人,如果今日陛下要惩罚在下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两位大人回去告诉我阿姐,带着银两迅速离开长安,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长安城了。”
听着延裕这般交代后世,苏威眯着眼睛问道:“为何要你阿姐离开长安城呢。”
延裕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我不在了,恐怕崔氏暗地里会对我阿姐不利,加之我曾经得罪过崔氏兄弟,我想他们一定会将仇恨加在我阿姐的身上,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远离长安了。”
闻听此话,长孙晟对于延裕的看法又上了一层,这个年仅十岁的青年,给他的印象睿智,沉稳,虽说有时候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孩童的调皮,但是,昨夜抨击三省六部制的缺陷,那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说的陛下和苏威汗流浃背。
此时此刻在御书房里,杨坚心情愉悦的看了看奏折,这时候内侍太监王耀德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圣上,高颖高仆射在外面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