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牛头人离开,东城踏上了前往湿地的路。阿木木和塔莉垭在前面疯跑着,道路两边的每一株杂草两个人都要蹲在旁边仔细看上半天。伊泽瑞尔低着头走着,偶尔还会打个哈欠。内瑟斯抱着纳塔尔跟在东城后面,竖起的耳朵不时的动一下。“我记得宏伟屏障附近有个巨大的钟楼,怎么没看到?”东城用手搭在眼前,四处打量着。“很多年前就消失了,有人说是被风吹成了沙子,也有人说是被时空的魔法转移到了另一个世界。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为了这件事争吵,可是现在所有人都不再关心这件事。”内瑟斯解释说。“哦!本来还想去看看,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东城有些惋惜的说。“确实挺可惜的。它提醒着人们时间,人们却把它忘记在时间里。”内瑟斯跟着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总活在回忆里?”东城举起权杖“逝去的时光虽然美好,但是已经不属于我们,但是我们手里还攥着未来!”“抱歉!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总是会想起一些令人怀念的事。”内瑟斯努力的笑了笑。“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对犰狳,你来了解多少?”东城看着内瑟斯的样子,知道他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不了解!我唯一见过的犰狳就是穿过恕瑞玛沙漠的那只了。它好像有些怪异,回来的时候披着荆棘做成的铠甲,嘴里总是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你找它干嘛?”内瑟斯问。“如果我们把像我们这样的人称为英雄的话,那它肯定是其中之一!”东城解释说。“我并不认为那只犰狳有什么特别,也不认为它有被称为英雄的资格!”内瑟斯平静的说。“哦?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东城笑着问内瑟斯。“不!”内瑟斯坚决的回答“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发现你比伊泽聪明多了!”东城指了指还在打瞌睡的伊泽瑞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恋!”内瑟斯笑着说。“哈哈!”两个人同时放声大笑,伊泽瑞尔迷茫的看了两个人一眼,继续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
天色渐渐变暗了,太阳终于要消失在厄尔提斯坦的土地。“不能再走了,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休息。”内瑟斯看着只剩下一半的太阳,对着东城说。“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危险的异兽吗?”东城四处张望,寻找能休息的地方。“比异兽更可怕!”内瑟斯心有余悸的说“这里曾经是魔法师的战场,没有人记得那场战争是因为什么而发起的,只记得那场战争的惨烈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半个大陆的魔法师都参与了那场战争,魔法爆炸的光芒比太阳还要刺眼,最后魔法撕裂了虚空,所有的魔法师都死在了虚空的撕扯下。”“啧啧!作死界的扛把子啊!”东城嘴里发出感叹。“也许人们会忘了那场战争,但是这片土地还记得!自从那次战争后,这片土地的环境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变异的植物和动物随处可见,而这里,也是异兽的发源地!”内瑟斯指着脚下的土地。“你们说的异兽到底是什么?”东城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异兽,就是因为这片土地的环境而产生变异的生物。它们表面看起来跟普通的野兽没什么区别,但是却比野兽更加凶狠,所有的异兽都会使用魔法,而且有的异兽不止会一种。”内瑟斯选择了一块平坦的土地,准备今晚在这里休息。“比如说双头狼或者会吐魔法球的鸡?”东城对着远处的阿木木和塔莉垭招了招手。“差不多吧!”内瑟斯把怀里的纳塔尔放在地上,开始准备篝火。“看来这里是打野的家乡啊!”东城感慨了一声“要是有惩戒就好了!”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内瑟斯坐在篝火边守夜。伊泽瑞尔连晚饭都没吃就钻进帐篷呼呼大睡,塔莉垭也钻进另一个帐篷睡着了,阿木木看着熟睡的塔莉垭和纳塔尔,无奈的撅了噘嘴也靠在帐篷上打瞌睡。听着伊泽瑞尔的呼噜声,东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使劲的踹了伊泽瑞尔一脚。伊泽瑞尔不满的哼唧了几声,翻个身继续呼噜声连天。“真不知道你怎么没被野兽吃了!”看着伊泽瑞尔的模样,东城无奈的钻出了帐篷。寒风呼啸而过,东城打了个哆嗦。“怎么?睡不着?”内瑟斯抬头看着来回搓着手的东城。“呼噜声太大!”东城坐在内瑟斯旁边,借着内瑟斯的身体阻挡着寒风“有什么心事吗?感觉你总皱着眉!”东城缩了缩脖子,问内瑟斯。“这片土地上还存在着另一种危机!最可怕的危机!”内瑟斯拨弄了两下篝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一些。“还有什么是能让你感到害怕的?”东城伸出手烤着火问。“虚空的风暴!”内瑟斯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残留的魔法偶尔会在这里形成小型的风暴,被卷进风暴的人无一生还!”“被虚空撕碎了?”东城有些担心的问。“不,消失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内瑟斯摇了摇头。“会不会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就像被这个世界抹去了一样,没有任何痕迹!”内瑟斯继续拨弄着柴火。“但愿我们不会那么倒霉!”东城耸了耸肩,靠着内瑟斯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