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再度眯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了？”

带着一点逼问的意思。

秦九肚子里面到底有几分墨水，秦珏自然是知道的。再加上，秦九根本就不认识玄清，刚才那一番锐利的话，自然不是她能够说得出来的。

秦九放下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刚才的那一番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她外祖父说的。

“就是……那什么，哥，其实我刚才是打肿脸充胖子，想起了一个话本上的内容，所以现在出来充数，说出来，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

刚才的那一番话，就是定北候对着玄清说的。

秦九不过适时想了起来，就顺口说出来罢了，没有想到就被抓了个正着。

秦珏慢悠悠摇着他的扇子，一边就歇着眼睛瞟向她。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犀利了，秦九有些顶不住压力，最后就只好别开眼睛。

“哥，你别这么看我！”

秦珏收回目光，冷淡道：“哦。”

他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秦九看得一阵火大，但是却说不出什么。她有些不满的撅着嘴巴，一声不吭的盯着他。

秦珏拿着扇子戳了她一下，“你也别这么看着我。”

秦九闷闷道：“哦。”

随后就低下头去，果真不再看了。

她一边低头，一边再回想着玄清的模样，最后却只能想起一个光滑的脑袋。

那时候秦九还特别想摸摸，但是外祖父也不许。

她觉得，那光头就和刀爷爷的胡子一样好玩，但是外祖父也不许她摸。

她那时候，总是对这些特别感兴趣的，只是很多东西定北侯都不许她摸，实在憋屈得厉害。

在一路沉默当中，马车终于行驶到了宝相寺的后山。

记得上次来到这里，也是跟秦夫人一起的，看来，宝相寺山门前的那一排长阶梯，果真没有人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