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玉人。
玉肌玉骨玉容玉心玉魄。
他幼龄之时,梦过很美的场景,希望那是现实,却被告知那是梦。此后当他经历流离战乱、人间炼狱之时,再次轻问,是梦吗
只是那惨绝人寰之景并非梦。
所以杀了卫玠的不是别人不停地看他,而是他看到的这个世界。
兄长读魏晋人物之时,总是不免沉叹惋惜,总说风骨照亮了魏晋。
她并不多言,只是温和的听着兄长闲谈,然后添上一只灯火,微弱地火光暖着这小小屋子里的兄妹二人。
兄长名君长宁,她名君长明。
兄长总是捧着一卷旧书,认真的诵读,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而她总是借着兄长那破旧书桌上那盏煤油灯做着女红,穿针引线,然后来日拿到街上换些微薄的铜钱,为这个只有她们兄妹二人的家维持生计。
“长明,长明,等我考上举人,你便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兄长时常望着长明那双因为数九寒天仍旧忙于刺绣而冻得发青发红发紫的手,心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