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还是这样偏心,眼睛里只有大哥。”索齐一旁撇着嘴,十足的受了委屈的样子。
“二公子还是这样俊俏,爱耍小孩子脾气。”
“祥叔,不准你再说我俊俏,那是形容姑娘家的。不理你了,我去找父亲。”说罢,真的生气般丢下众人,一甩披风,大跨步的走入府内。
祥叔看看二公子的背影,又看看眼前沉稳带笑的大公子,右手一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道“老爷正在书房,大公子请。”
索昌雄得了管家禀报,已坐在主位等候着。两位公子换过衣服过后便来到正厅,见到父亲便双双跪在跟前,叩头“儿子拜见父亲。”
“起来吧,快坐下。”索丞相双手扶起两个儿子,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索鹰索齐分坐两旁,丫鬟也适时地端上两杯热茶,又悄悄退去。
“你们怎么提前了一日回来?”
“本来是该明日才到的,二弟急着吃祥叔做的醉鸡,就日夜兼程的跑回来了。”索鹰看着索齐打趣道。
“才不是,爹,你别听大哥胡说,明明是他想喝李婶酿的桂花酿才催着我往回跑的。”索齐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索昌雄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你来我往,高兴的很。此时祥叔悄悄走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原来是十里坡的事儿成了,只是韩末露受了伤。
索齐望着祥叔退下去的背影,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转头看着父亲,貌似无状的说道“爹,你可想知道我和大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奇事?”
索鹰一手端起茶杯,透过水汽看着索齐,他这个二弟一向是个聪明的,虽然外人看他总是嬉皮笑脸,不够沉稳,但他知道,索齐是及精明的。方才他们都听到祥叔说了句十里坡,想来,索齐是要探一探了。
“哦?什么奇事?”索昌雄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
“我们今日路过十里坡,遇见了一件事儿……”索齐说到此处便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抬眼看向他的父亲。
“十里坡?十里坡怎么了?”索昌雄手中茶杯一顿,语气略显紧张,紧紧的盯着索齐。
“也没什么,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十里坡居然有一株梅花开的正好,爹,您说这事儿,奇不奇?”索齐放下茶杯,语气轻快的说着。
“这算什么奇事,寒冬腊月,正是冬梅盛开的时候,这话休要再说,省着叫人听了笑话。”索尚书一听是此事,心口一松,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是,爹教训的是。”
索鹰瞧着父亲和弟弟的表现,便知道十里坡的事情定然与父亲有关,只是那姑娘会是父亲的手下吗?父亲又为什么要杀一个江湖人士呢?
入夜,祥叔来到书房,躬身立在一旁,低头提醒道“老爷,时辰到了。”
索昌雄闻言,放下书稿看了一眼窗外,这几日大雪未曾停过,夜里更是刺骨的冷。他站起身,来到门边,祥叔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黑色大氅披在索尚书身上,又为他围上围领。“要不,我陪老爷一起去吧。”
“我今日见的是何人,你心中有数,就留在府里吧。”说罢,索昌雄接过祥叔递过来的灯笼,独自出了书房,隐没在黑夜中。
“大哥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索鹰抬眼看看躺在塌上挥动宝剑的索齐,目光又回到眼前的书本上,却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放下书走到炭火旁,向炉中又扔了几块炭。
“大哥?”索齐见索鹰没有回话,便放下剑,坐起身,望着索鹰。
“没什么看法,今日发生的事情,自有原因,却不是我们该过问的。”
“大哥不好奇十里坡的那个女子?不好奇爹和这件事的关系吗?”
“索齐,这么多年爹让我们一直游历在外,其中深意你可知道?”索鹰转过身,郑重的看着索齐。
“自然知道,朝中局势不稳,爹他虽然贵为当朝丞相,但是也处在这危险的漩涡之中,让我们一直在外,是不想让我们受到牵连。”索齐拿起宝剑,左手轻轻弹动剑尖,剑身轻颤,发出嗡鸣声。
“既然如此,便不必多说,我们只需保护好爹就是。”
索昌雄离开书房后,从府中后院小门而出,一路西行,直至一处偏僻无人的小路,路的尽头有几所破败的旧屋,早已无人居住。他一路小心翼翼,左弯右绕,来到一处旧屋门前,查看左右无人方才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