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听着呢！”

她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话说出。

“方才我是和凛夜师兄在一起！”

青雨眼珠一转，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嘿嘿，在一起也没什么。”

“百年前酒宴的那晚，我全身湿透了也是和凛夜师兄在一起。紫霞峰那晚我也是和凛夜师兄一起的，今晚也一样。”凡尘语气缓和，一字一句将事情脱口而出。

“那...那也...没什么啊！”青雨此刻的脸色已经有些不悦，只是在用微笑来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双手抓紧衣角，内心的不安没人能体会。

她缓缓开口问道：“那你们有...发生什么吗？”

“百年前我刚入门那日，因为太开心了，所以我那晚喝得有些醉，然后便一人到林子里去透透气，谁知在明泉那遇到了凛夜师兄，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将他...扑入池中，然后...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亲了他！”

亲了他？亲了他？青雨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

“然后凛夜师兄便走了，之后也没什么，直到紫霞峰那晚，他跟在我身后到了那，然后莫名其妙的...亲了我...然后说喜欢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对我说。”

“师兄喜欢你？他亲了你？”青雨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凡尘，眼睛微微泛红。

凡尘唯唯诺诺点点头，然后缓缓开口继续说：“方才在明池那里，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他，你放心，青雨我不会和你抢凛夜师兄的！”

说完，她想去抱住青雨，却被她无情的推开，此刻的青雨像一只受伤的狮子，眼里充满了怒火，妒忌，那个天真可爱的青雨不见了，她认定凡尘背叛了她，欺骗了她。

“你不要碰我，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背着我勾引凛夜师兄，好你个凡尘，你竟然如此对我，亏你入山我便真心对你，连师父赐给我的千年灵芝草，我想都不想为了救你就给你服下，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和我抢师兄，你为什么要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却唯独他不行，不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好欺负吗？你也要像白瑶师姐和幻丝师姐一样吗？也要像其他人一样欺负我吗？”

她歇斯底里，情绪彻底崩溃，眼泪像决堤的河流，哭得很伤很伤，像失去了所有，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

“青雨，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凡尘连忙摆手，想要去安慰青雨，看她如此激动，又不敢上前一步。

“你不是故意要欺骗我的？第一次在明池那次，我便问你，你就没打算告诉我，那次在青露殿我便问过你，你也不说，紫霞峰那晚的事，我也问过你，你也没说，你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青雨带着哭腔对凡尘指责道。

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开始那一次一切都只是意外，我不敢告诉你，怕你胡思乱想，紫霞峰那晚我是真的不知道凛夜师兄跟了去，回来之后在屠龙台，你问我之后，我已经打算等妖界魔界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便向你坦白。”

青雨苦笑一声，用手抹去眼角的泪花，眼睛死死盯住凡尘。

“哼！那事后你有告诉我吗？你有说过吗？你没有，直到今日你才告诉我，今日才告诉我......”青雨说着，脑袋一闪而过幻丝方才在酒宴说的话，七师兄风月离的异样。

然后放肆大笑起来，一阵哭一阵笑，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凡尘自责的咬住嘴唇，脚尖不自觉的垫了垫，关切的看着青雨，然后喃喃开口说：“青雨，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