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准许,墨言可算是如鱼得水,立马将景王给赵远之订亲以及女方的情况一五一实道了出来。
说起来,这事她还真没有通过公子手中的情报网,而是无意中听府中管家与程婆子闲聊时提及知晓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墨言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不然也不会特意跟自家夫人说道。
说奇怪,并不是订亲本身,也不是那家底差得离谱的女方情况,而是这件事以及女方的丑事原本应该是刻意捂得极紧的,谁知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被人给挖了个底朝天,并且传得连他们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要说此事的宣扬没人在后头推波助澜的话,那她还真不信。
只是这推波助澜之人到底是纯粹看不惯景王如此无情无义亏待欺压嫡长子行为的正义之士呢,还是本就赵远之自个所为?
若是前者的话,景王府怕是碰上了刺头,估计得有麻烦了。
若是后者的话,呵呵,那景王这个缺心眼的恶毒蠢货更是麻烦大了!
“我的天呀,这是什么父亲呀,给自个嫡长子寻个如此低门小百姓出身的儿媳也就算了,竟然还明知女方品性恶劣不是好人,偏偏巴不得嫡长子往死里打压越差越好,生生要将嫡长子往这种火坑里推!”
宛如明显惊讶无比,啧啧感慨的同时倒也替那赵远之存了把同情:“啧啧,这不是亲生儿子吧?依我看这哪是父子,分明就是仇人。景王也真够缺德没良心的,难怪这些年那景王府是一天比一天乌烟瘴气,瞧瞧他捧起来的那个世子烂成什么样子就知道了。”
寻常人家都不愿意要的儿媳妇,景王偏偏强行塞给自己嫡长子,这要是没鬼,鬼都不信!
好歹也是王府嫡长子呀,景王可真是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吗?
听到这些,林初彤也着实不好意思不替赵远之说上两句公道话:“呵呵,赵远之摊上这么个父王,也着实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过……”
说到这,她话锋陡然一转,笑着又道:“不过这赵远之明显不是那种一味被欺压而不知反抗之人,景王如此过份,也算是亲手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彻底斩断了个干净。将来景王府会落到谁的手中当家做主,这还真不好说。”
“夫人的意思是,那门亲事以及景王的这些作为,全都是赵远之让人捅出去宣扬开来的?”
墨言反应极快,顿时明白林初彤言下所指。
而事实上,她也更加倾向于这样的答案,毕竟她是巴不得看到这样的一番景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便说明赵远之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这般弱势。
一个既有能力手腕,又有足够耐性隐忍蛰伏如此之久的人,的确有意思得不能再有意思!
“应该是的,而且估计他的目地除了退了这门亲事以外,还有其他更多的谋算。”
林初彤想了想,最后还是又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