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烟眼珠一转,转到了少仁公子身上,他随即愁眉苦脸说道:“我可不想跟这少仁公子一个马车,你看他,面露凶恶,似要吃人。”
少仁公子,心中怒火压不住了,他摆出剑指,指向许承烟,大吼道:“谁要与你这小杂种同车?”
许承烟再次激怒少仁公子,心中很是欢喜,他不再理会少仁公子,只让他在那里叫骂,自己径直走向后面那辆马车。
王月光安抚少仁公子的情绪,少仁公子气焰更胜了,他一手甩开王月光,嘴里念叨:“如果那小子再惹我,看我不收拾他。”他一边说,一边忿忿不平走向前面那辆马车。
许承烟总是挑事,王月光总是仗势欺人,王月光心里无奈,可又没有办法,大局当前,只能忍耐。他大踏步向前,跟在少仁公子身后。
许承烟,来到后面马车,笑着跳到车夫身边,他歪扭着屁股,斜坐了下来,车夫一愣,便指着车厢说:“公子坐在里面吧,您坐在这,夜晚风冷,怕惹上风寒。”
许承烟一摆手,说道:“我还没做过马车哩,今天得好好感受感受。”
话语间,寂静的街巷中,车夫高喊了一声“驾。”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着北方行进。
许承烟端坐在车前方,夜风吹面,雨后的夜,空气清新,许承烟张大嘴巴,用力呼吸,一种清爽的感觉,涌入心田。
夜半,马车行至江西城外,城外一片黑漆漆的农家地处,有一盏黄皮纸灯笼,高挂在半空中,灯光闪烁,隐隐呈现周边景色。
简陋的茅草屋,茅草屋门外,摆放着一张方桌,方桌前后,对坐俩人,这两人正在夜色中饮酒吃菜,只听“碰”的一声,撞杯声。
一人用不流畅的语言说:“等,等,大,大王娶了、大,大小老婆,我就能当黄旗旗主了。”
另一人百般讨好的说:“你若是当了黄旗旗主,嗷,那我就是副旗主,嗷,哈哈哈。”
两人说完,就一饮而尽。
马车赶路声,惊动了这两位饮酒人,两人快速将酒杯掷在桌上,连忙起身,从桌下,抽出了武器,直奔马车前方。
许承烟坐在马车前,欣赏夜景,嘴里哼着江西小调,眼见两人奔着马车前面走来,他心里一惊,对旁边车夫说道:“莫不是碰到贼人,想要打劫?”
因天黑光芒有限,许承烟和车夫都看不清这俩人长了什么样。
车夫怕是遇见贼人,有些胆寒,身子一斜,差点从马车上掉落下去,幸好许承烟一手扶住。
许承烟眯眼,仔细向这俩人看去。
两人靠近,他才看清,这俩根本就不是人,一个长了一双鹿角,嘴巴前伸,下有胡须,嘴巴在咀嚼。身穿蓝布破衣,这衣服显是与身体不配套,一看就是抢来的衣服。
它手持两股钢叉,腰间别着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