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嘿地一声,道:“这我也不知道了。你师父非但不愿让人知道他的来历,连面目也不愿示人。每回下山,老戴着一个面具,好像说不愿见昔日的旧人,总之是稀奇古怪一大堆。”
那师妹嘻嘻一笑,道:“是啊!我说师父长得这般俊,却不知为何要遮住面孔。我一直以为他是欠了人家姑娘的情债,怕给人抓去逼婚呢!”
那中年男子笑骂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师父这么高的武功,谁有能耐抓住他?”
那师姐道:“照师叔这么说来,便是因为师父曾经在朝为官,所以和那位夏大人相熟,这才要我们护送他还乡吗?”
那中年男子道:“那倒也不尽然。你师父平日留意朝政,他说那夏大人是朝中个难得的正直好官,知道他要告老还乡,便要我们来护送一程,让他平平安安的。”
李南星留神听他们几人说话,暗道:“原来齐云山的掌门有这么一段奇特的往事。此人既然与朝廷渊源如此之深,想也不难查出他的来历。待我回京后,不妨托几个吏部的朋友,好好查访一番。”
正想间,那中年男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跟着提声道:“那位老兄啊!”
李南星低头沉思,没留意那胖子喊的便是他。忽然脚步声响,李南星连忙回过头去,却见那师妹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身前,说道:“郎中先生,我师叔请你过去,替他号号脉。”
原来那中年男子见李南星一路尾随,方才脸上神气又有些古怪,便想来试试他,也好探一探是敌是友。
李南星假扮成游方郎中的模样,想不到真要给人号脉了。
李南星不动声色,只轻咳一声,道:“我前两日不慎伤了指头,不大方便号脉,还请姑娘切勿见怪。”
那师妹对他眨眨眼,清纯的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她低声道:“哎呀!这可糟了,我师叔刚才说你必定是假扮的,搞不好是虎头坡上的强人来打探消息,说要好好的对付你一下。我看你还是来假意号上一号吧,方正你随便说是什么我们也不懂的!”
李南星自知行藏已然败露,但他艺高人胆大,此时丝毫不惊,兀自神态潇洒。他站直身子,笑道:“承蒙令师叔看得起,在下这就从命吧!”
那师妹向他轻轻一福,示意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