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板娘又和滕曼她们扯了一会子闲话才终于离开,老板娘走后,我便从床底下爬出来,身上沾满了灰尘,头上也顶着蜘蛛网,灰头土脸,甚是狼狈,滕曼,白露两个妮子见我如此模样,笑的前仰后合,差点能笑死过去。
滕曼一边笑,一边对我说:“委屈你了,等下次殷勤来,也让他躲到床底下,好玩,太好玩了!”
这句话她是脱口而出,可见她心里还是热切希望殷勤能在这里留宿的,我听了不免愤怒,于是叫道:“什么!你还准备让殷勤再来这里过夜啊?”
滕曼尴尬地笑笑,知道我是生气了,便沉默不语,她什么都不解释,更加让我生气,当一个人对你懒得解释的时候,一是默认,二是你在她心里根本不重要。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骑着车子,神情恍惚,想了好多,我在想还要不要继续喜欢滕曼?明明她心里都没有我,我何必再这样苦巴巴可怜兮兮地爱下去,可话是这样说,若让我就此放弃,我还是做不到。
就在这时,我恍惚的眼神忽然被前面一道靓丽的背影给吸引住了,单看这楚楚动人的背影就知道这背影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的漂亮女孩。
而且她还有及腰的长发,一个女孩能把头发留这么长,肯定心思细腻,冰清玉洁,此时她正背着一个学生包,迈着轻盈的脚步朝前走着,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望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在等路过的顺风车送她一程。
当我快要骑到她身边的时候,正赶上她回头,于是我便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很动人的脸,还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随时能滴出水来,非礼勿视,我不敢细看,但心里很想给她搭讪,问她需不需要车子送她一程?
可我终究没好意思开口,就这么从她身边骑过去了,骑了几十米之后,我又停下了,然后掏出手机,假模假样地翻看着里面的信息,过了一会,那女孩从我身边走过,我放下手机,追上她,大着胆子问道:“嗨,你家住哪里啊?”
问的太唐突,显然很不礼貌。
女孩回头看了看我,脸上并无不悦,然后她很爽快地告诉了我她家的地理位置,我听了惊喜不已,忙道:“啊!这么巧啊!我家也在那里,没想到我们住这么近,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她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来到车旁,屁股一抬,很轻巧利落地坐上了我的车子,我又问她:“既然我们住的不远,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呢?”
她反问:“那我也从未见过你啊?”
说完,我们都笑了,接着我使出三寸不烂之舌的本领,不停找话题给她聊天,我幽默风趣的语言,时常引来她的笑声,说真的,她的笑声很美,清脆悦耳,让人听了有种超脱凡尘的魔力,那一刻什么滕曼,什么林幻,都见鬼去吧!
后来我又问她曾经和谁是初中同学?她第一个提到的人就是林幻,我以为我听错了,问了几遍,才确定她说的林幻,就是那个与我谈了一段时间,后又将我狠心抛弃的女孩。
这世界怎么那么小?半路上认识一个美女,不仅和我同住一个地方,还和我前女友是同学,这真是奇妙的缘分,于是我告诉她,说自己也认识林幻,而且和林幻是很好的朋友。
后来,我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刘情,总之我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她是个很爽朗的女孩,丝毫不矫揉造作,身上有着清水出芙蓉的气质,是那种叫人一见之后,便念念不忘的女孩。
美好的时刻总是那么短暂,我车速已经放的很慢了,但还是很快就将她送到了地方,她下了车,冲我笑着挥手再见,我贪婪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然后喊道:“你明天还要回学校吧!如果没有人送你,你就打我电话。”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我刚想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又怕她到时候不给我联系,于是我改变策略,问她手机号码多少?她很快说了,我赶忙记下,保存到电话簿里。
她终于要走了,我竟有些舍不得,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我才骑车离开,心里有着满满的期待,我需要一个女孩,一个美好的女孩,在我心里安营扎寨,这样她就可以赶走滕曼,就像当初滕曼赶走林幻一样。
第二天,是一个小雨绵绵的日子,上午十点我就给刘情打了电话,没想到我刚开口,她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我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她说下午,我说那我下午送你,她说好。
转而我又想到,这样专程送人家,太明显了,有种非奸即盗的嫌疑,所以我赶紧改口,我说:“下午我刚好要去县城办点事,也是巧了,正好可以顺路送你。”
下午两点左右,刘情发来信息,问我准备好了吗?我说时刻准备着,她说可以出发了,我说好的,马上就到。外面依然在下着雨,冷风打在脸上,如针刺一般的疼痛,要不是为了送她,鬼才愿意去县城呢?
我提前赶到昨天和她分开的地方,故意不打伞,也不披雨衣,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风雨中等待着,她来了,远远地就看到了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穿白色的羽绒小袄,蓝色的牛仔裤,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她越来越近,我看到风吹起她额前的几缕秀发,身后的大长辫子甩来甩去,脸上红扑扑的,嘴里哈着白气,她是那么优美,就像是从一个洁白的世界里走出来的洁白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