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姑娘是否饿了?”
玉瑶率先打破沉静,也叫醒了衣熠的思绪。
“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呢!厨房里可有什么吃的?”衣熠闻言,突然想到自己这一上午都滴水未沾,又渴又饿。
“有有有。”玉瑶笑了起来,边小步往外跑着,边嘴里絮叨着:“婢子记得今早在锅里煨着一盅银耳百合汤,姑娘先用它垫垫肚子吧。”
“好好好,不着急,你慢些跑。”衣熠见玉瑶匆忙,嘱咐了一番,也不知玉瑶听没听到。
很快,一盅温热的银耳百合汤被端到八仙桌上,玉瑶甚至来不及等衣熠喝完,又风风火火的为她筹备饭菜去了。
衣熠哭笑不得看着急匆匆的玉瑶,那些不好的心情似乎也随着玉瑶离去而消散。
衣熠端起银耳百合汤,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吃完,脑海里也盘出了新的思路。
自己对肖相来说,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棋子的寿命,最多也就停留在它完成使命的那一刻了。
可自己却想长长久久的待在谋士馆,直到看着肖相从高高的位置上跌落,宁国从霸主的地位上倒塌,其他那些欺辱过自己子民、将士和亲人们的人一个个的得到报应!
这么一来,自己的选择只有,也只能有一个——既不作为,也不能不作为!
衣熠这般想着,思绪又突然转到了商有道身上。
商有道这个人,明显是忠于肖相的,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更容易与他人结交,但在衣熠看来,似乎他也是被众人排挤在外的角色。
被排挤的原因,无非是两个。
其一,他做了什么惹众人厌恶的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谋士馆的日子应该会很难熬,其他谋者也会排挤他,羞辱他,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他自由出入谋士馆,却无动于衷。
其二,他站错了队。但这么一说,整个谋士馆的谋士都是为肖相服务的,像他这般忠心的谋者,应该更能受到重视,而非被众人排挤在外,当成透明人。
但他会做出什么事呢?
衣熠回忆着她与商有道交往当中的点点滴滴,除了发现他的消息特别灵通之外,并无什么怪异之处啊。
为什么呢?
衣熠并没有深究,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慢慢打探着就是,不急于一时。
这般想着,那边玉瑶也要摆开架势烧火做饭了,可这火刚升起来,小院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哐哐哐”
玉瑶从小厨房探着脑袋向外瞅了瞅,伸手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又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边向外走,边张口问道:“谁呀?”
“玉瑶姑娘?是我啊,吴管事。”门外的高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讨好。
吴管事?玉瑶的脚步顿了顿,来不及去跟自家姑娘通禀一声,吴管事又敲响了门:“玉瑶姑娘,快些开门吧,我可是带着不少好东西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