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全军血战到底,充分的展现出一支强军该有的素质,只可惜,他们此时却没有一支强军该有的伙食。
一连数日,火炮射击的次数越来越少,吃的粮食也越来越稀,开始的时候是米饭大饼咸菜,后来改了开始喝粥,现在几乎是光剩下喝米汤了。
秦浩就这么带着长长的火焰尾翼从天而降,宁远城上上下下都惊为天人,“公孙瓒何在?带我去见他。”
宁远城许多人都知道,公孙将军是一仙人从东汉末年挖过来的,甚至公孙瓒入职的时候,秦浩就在公孙瓒的身后坐着,许多小兵都认识他。
“啊!是上仙啊,您来帮我们督师来了么,这真是太好了,督师正在白虎堂,上仙请跟小的来。”说着,这小兵就领着秦浩下了城墙去找公孙瓒。
一路上,秦浩四处留意,发现将士们虽然没什么精神头,不过这士气倒还真可以,休战之时甚至看到许多三三两两的将士在说笑,一点也不像是断粮的样子。
见了公孙瓒,就见公孙瓒在白虎堂下低头瞅着地图,显然是在沉思着什么,但整个人明显消瘦了不少。
“伯圭,你这边情况如何?”
公孙瓒一愣,抬头见是秦浩,不由得就是大喜过望,“上仙,您怎么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秦浩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人么,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这边什么情况,朝廷的探子进不来了,只能是我来打听打听,崇祯已经快要急死了。”
公孙瓒道:“没那么严重,这次登州失陷,皇太极应该并不知情,是巧合而不是早有预谋,因此攻城器械都是临时造的,准备得并不充分,有火炮在,他们打不进来,别的不敢说,宁远不愧是孙老大人的心血,城防措施健全,守上三个月的问题是一点儿也没有。”
秦浩道:“那三个月之后呢?”
公孙瓒沉吟道:“三个月以后如果还是没有收复登州,就要做个选择了,要么死守,要么突围。”
秦浩问道:“死守如何,突围又如何?”
公孙瓒道:“突围,就是放弃宁远和锦-州,率领部队能突出去多少是多少,退守山海关,只是退容易,再想进可就难了。
死守,则是看登州什么时候可以拿下了,等吃完了粮食,先杀马,再吃女人,最后吃平民吃伤兵,在我们自己把自己吃光以前,应该能坚持一年。”
秦浩连连摆手道:“停停停,太残酷了,我都听不下去,我做主了,三个月后突围,退防山海关。”
秦浩心中苦笑,真要是放弃了宁远和锦-州,公孙瓒的脑袋恐怕也是一定保不住了。
“还是乐观点儿吧,跟你说点儿正事儿,你也说了,此战关键在于多久能拿下登州,那么,如果分一支关宁铁骑帮忙攻打登州城,依你之见三个月能搞定么?
若是分一支关宁铁骑入关,关锦还守得住么?这次来,主要也是问问你的意见,关内兵什么德行你也知道,靠他们想在三个月内攻破登州有些说不准啊,毕竟这生死存亡的一战,或许还是咱自己的兵放心些。”
这句话,算是说道公孙瓒心坎儿里去了。
公孙瓒其实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可是这种话,秦浩能说,崇祯能问,就他自己不能说,毕竟关宁铁骑入关,这种事儿他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不好自己提出来。
咬牙道:“可以,我仔细计算过,三千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次皇太极只带了八旗,单从打仗上看并不难对付,少三千我还支撑得住。
让吴襄从锦州派吧,他那边压力小些,不过还要劳烦上仙亲自去报个信儿,我这关宁城被围的水泄不通,现在根锦州城传递消息都特么靠水路了。”
“好,本仙人亲自给公孙将军当一回信使,最后跟你说五个字:许胜不许败,明白么?”
说着,秦浩也不等公孙瓒答话,一点火嗖的一下就飞走,歪歪扭扭的打着圈去给锦-州送信去了
高空中,看着城楼上三三两两的将士,看着出来相送,消瘦的公孙瓒,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八旗军,秦浩暗暗握拳给自己打气,王国兴衰,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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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与宁远不远,这两个地方本来就是俩为了抵抗满清铁骑所建的军城,互为倚角,都是沿海筑成,为的就是在八旗军包围的时候咱可以随时从海上出入自由,任你围上个十年八载也不怕,这也是为啥登州一出事儿他们马上就急眼的原因,因为整个辽东的命脉其实都在登州城手里攥着呢。